你哪有這么多為什么?郭淡也是醉了,敷衍道:“我們說得是一個游戲,就是說誰能夠搶到這紅心山,誰是以當地主為榮。”
“原來是這么回事。”
那中年人突然打了個酒嗝,瞥了眼他們幾人,便搖搖晃晃的離開了。
郭淡又看向朱翊鏐和徐繼榮道:“低調,低調懂么?”
朱翊鏐激動道:“是他來找我麻煩,可不是我找他麻煩,要是平時,他非得打得他滿地找牙,我這已經算是很低調了。”
郭淡一翻白眼,道:“行了,行了,不說了,先吃飯,吃完飯再商量玩什么。”
朱翊鏐傲嬌道:“吃飯也不上這里吃。”
郭淡問道:“那上哪吃,你在這里有熟悉的酒樓么?”
“當然是青樓。”朱翊鏐又看向徐繼榮道:“榮弟,你說是么?”
徐繼榮直搖頭道:“我剛剛才擺脫家里的那些妾侍,你這又讓我去青樓,不去,不去,我如今就想跟男人在一塊,我看就在這里吃吧。”
“二比一。”
郭淡懶得跟朱翊鏐廢話,直接走了進去,帶著這兩個蠢貨上青樓,要不惹是生非那真是奇跡了。
“什么二比一,還有小飛。”
朱翊鏐回頭看向女扮男裝的楊飛絮,但是兩道冰冷的目光,差點讓他陽痿,趕緊跟了進去。
如今剛剛過了吃飯的時辰,這酒樓里面也沒有多少人。
很快,便有一個酒保迎了過來。
郭淡二話不說,扔了一錠碎銀給他,“給我們一個包房。”
那酒保拿著銀子,頓時一臉諂媚,非常熱情的將他們樓上的一間包房內。
“幾位貴客是京城來的吧。”
那酒保諂媚地笑道。
“通州人,準備去開封府做點買賣。”
郭淡又問道:“對了,從這里去開封府,從哪邊走最近?”
那酒保聽說他們是買賣人,臉上又輕松不少,道:“要說最近的路,當然是往西南去,經彰德府、衛輝府便可到達開封府,可是我勸你們別往那邊走,往南繞點路,可也遠不了多少。”
郭淡好奇道:“為何要繞路?”
那酒保立刻道:“那衛輝府如今是動蕩不安,亂成一片,可是不安全,很多買賣人都往南繞路去開封。”
郭淡更是好奇道:“如今可是太平盛世,為何偏偏這衛輝府亂成一片?”
那酒保左右往門外瞟了兩眼,然后將門關上,道:“三位是通州人,應該知道當初圣上選擇在衛輝府建造潞王府。”
朱翊鏐斜目一瞥,道:“知道又如何?”
郭淡趕忙攔住朱翊鏐,笑道:“此事當然知曉,但不知這其中有何聯系?”
那酒保道:“三位有所不知,那潞王府可真是害人不淺,都已經建了三年,還未建成,在這三年間,那些官員借著建潞王府之名,是到處要錢,別說那衛輝府,就連我們大名府、河間府都拿了不少錢去,我們酒樓可都被要了不少錢去。
那衛輝府更慘了,這幾年本就年年莊稼欠收,百姓交完稅根本就沒有什么余糧,可是那些官員卻是想盡辦法增稅,交不了稅的,就被拉去那潞王府當勞役,已經累死不少人了,近日新鄉縣的知縣都被逼得上吊自殺了。”
說到這里,他小聲道:“我聽說今年過年時,那衛輝府的百姓都在祈禱什么么?”
郭淡趕忙問道:“祈禱什么?”
“他們都在祈禱潞王早點死,要是潞王死了,那潞王府就不用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