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這里,他嘆了口氣道:“你也要多體諒體諒陛下,這事說到這份上,陛下還真不好幫你說話。”
郭淡點點頭道:“這我知道,這些天我也在想辦法,到時看看他們提出什么條件。”
他這邊是垂頭喪氣,言官們那邊自然是歡欣鼓舞,甚至于熱淚盈眶。
蒼天啊!
大地啊!
我們終于了打敗了這帝商組合!
這真是太不容易了!
他們與內閣之爭,與皇帝之爭,可都沒有激動到這種地步。
因為他們從來就沒有贏過。
不但沒有贏過,而且回回都是灰頭土臉。
要知道這還是非常不公平的競爭。
他們現在的種感覺那真是.....近一段時間,可能都不需要上青樓。
“姜兄,還得你出馬啊!”
黃大效真是激動的難以言表。
宋景升笑道:“方才姜給事那番妙論,說得可真是非常精彩。”
姜應鱗卻是面無喜色,道:“我們可別高興的太早,這事到底還未出結果。”
李植立刻道:“我看郭淡這回跑不了了,咱們可得將他往死里整。”
說話時,他是面目猙獰,咬牙切齒,旁人不知,還以為郭淡跟他老婆有染,哪怕是有染,可能也沒有這么恨。
姜應鱗搖搖頭道:“咱們若是這么想的話,就只會重蹈覆轍,功虧一簣。”
李治忙道:“姜兄此話怎講?”
姜應鱗道:“以前我們為何會屢屢敗在郭淡在手里,原因很簡單,就是因為我們瞧不起他是個商人,只顧著尊卑之禮,只顧著眼前利益,而不顧這是非對錯,可若論尊卑,誰又能比圣上尊貴。”
“嗯。姜兄言之有理啊!”
大家回想起以前與郭淡爭斗的事,越想越是這么回事。
他們跟內閣斗爭,還是有章有法,要爭那道德制高點,但是跟郭淡爭,他們總是想碾壓郭淡,壓根就不講道理,可問題是皇帝坐在那里,導致他們總是失敗收場。
黃大效便道:“依姜兄之見,我們該如何與郭淡談。”
姜應鱗沉吟少許,道:“如果郭淡承包下這三府,以前是多少稅,他就如數上繳.....!”
“如數上繳?”
宋景升激動道:“這如何能行?”
姜應鱗忙道:“宋侍郎請聽下官說完,稅如數上繳,但是不能破壞國家制度。”
宋景升直搖頭道:“郭淡要有這本事,他還做什么商人。另外,倘若什么都不能改的話,那官府就不能撤,那就是官府說了算,郭淡是不可能會答應的。”
“非也,非也。”
姜應鱗道:“我說得制度,是我朝一直以來重農抑商的國策,這才是根本所在,同時士農工商得階級也是不能壞得,只要保證這兩點,那就不會影響到周邊州府。”
宋景升聽罷,只覺姜應鱗比他更狠,他還只是想多要點錢,姜應鱗這么做可真是要命,不過他喜歡,道:“這郭淡更加不會答應。”
姜應鱗道:“他不能不答應,我們并非是在刁難他,因為衛輝府的承包契約是事先擬定好的,而且是陛下親自承諾的,既然他做到了,那我們就決不能讓陛下當這失信于人,也不能過河拆橋,故此我們只能以這三府為界限,將衛輝府與其它州府隔離開來,保證衛輝府不會再影響到其它州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