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老了,問題太多了,而且都是頑疾,但是肥宅偏偏才二十多歲,這年輕的心臟配上年邁的身體,自然會顯得格格不入。
要么心臟加速衰老,迎合自己的身體,歷史上就是這么發展的,萬歷干脆就躲入深宮,玩玩妹子,數數銀子。
要么心臟給身體注入新的血液,煥發生機。
而萬歷已經在衰老得邊緣徘徊著,是郭淡一手拉著他的,否則的話,他就已經墜入深宮,他剛剛親政,也想有一番作為,但他突然發現,這手和腳根本就動不了。
這還干個毛線。
是郭淡的出現,才讓他看到一線生機。
然而,申時行的突然倒戈,更加令他振奮。
申時行就是那年邁的右手,可惜申時行已經五十多歲,他的意志已經漸漸消沉,甚至于迷失了方向。
張居正殺伐決斷,剛愎自用,但也就是一針強心劑,令大明精神了那么一會兒。
他認為張居正這套是有致命的缺陷,他上任之后,就選擇另外一條路,寬以待人,廣開言路,以德為尊。
都與張居正相反。
但是結果也行不通。
硬的不行,軟的也不行。
那只有和稀泥。
可偏偏郭淡又冒出來,攪得朝中的天翻地覆,他作為首輔又不得不管,他若對付郭淡,正中言官下懷,若幫助郭淡,又會天下官僚為敵。
他心里也非常生氣。
這一次改革,更是令他看出朝中的官僚集團是沒得救了,索性自己就另謀出路。
但是王家屏、王錫爵還是躊躇滿志,雖然鹽稅給他們潑了捅涼水,但還不至于令他們絕望,他們只是認為時機不到,這事得一步步來,先得加強內閣權力。
而這一次關稅改革,就是一次非常好的機會。
他們全力以赴,終于修訂出一套新得關稅制度。
但是他們首先不是要爭取皇帝的同意,而是要爭取大臣們的同意,因為皇帝是站在郭淡那邊的,大臣們都不團結,皇帝肯定不會答應的。
故此他們首先召開內閣會議,向各方勢力,闡述新關稅。
首先,就是整合商稅,除了鹽鐵這些特殊商品之外,其余商稅都整合為關稅和市稅。
眾人一聽,頓時就想到一個人,張居正。
你這不就是商稅版的一條鞭法。
你們就是想加強你們內閣權力唄。
李植就道:“今日談得不是關稅么?怎么又談到商稅?”
不少大臣紛紛點頭。
你們少來這一套,我們可不是傻子。
王錫爵道:“各位,如果不這么做,后面的關稅改革是無法進行的。去年開封府的危機已然說明這個問題,開封府為什么會出現危機,就是因為開封府向衛輝府的商隊征收商稅,而大名府卻不征稅,導致開封府的百姓對于官府所為非常不滿,從而引發動亂。
此事談不上孰對孰錯,他們都是在為自己的州府打算,可就是因為他們政策截然相反,才引發得矛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