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小東突然問道:“通哥,你有什么事嗎?”
李通瞧著這兩個十五六歲的少年,心里有些難過,其實他還是有些看不上辰辰和曹小東,畢竟他們年紀太小,一般他都是直接與郭淡交流,但如今他也沒有辦法,只能道:“東主撥給我的十萬兩,已經用去五萬兩,所以,我希望東主再撥點錢給我。”
“哦。”
曹小東道:“通哥,這事郭大哥吩咐過了,讓你先用著,等到時沒錢了,你讓那些船夫直接去南京、臨清、京城,或者咱們衛輝府的錢莊來領取工錢就是了。”
就是了?
李通略顯激動道:“你們難道不覺得這錢用得太快了么,這么下去,我們堅持不了多久的。”
曹小東和辰辰同時搖搖頭。
李通徹底無語了。
這事沒法跟他們兩個交流,還是得去找郭淡,他在了解如何在錢莊令工錢得具體細節之后,便離開了。
等到李通離開,辰辰與曹小東相視一眼,突然嘿嘿笑了起來。
“我覺得通哥應該去學習學習算術。”
辰辰道。
曹小東直搖頭道:“郭大哥說了,要通哥他們都學會了算術,那還要我們干嘛。”
他說得很對。
時代變了。
一個人包辦一切的日子已經一去不復返,因為交易量的頻繁,而導致一個人是不可能包辦的一切,必須依靠合作才能夠完成。
自然而然,專業也將進一步細分。
這也是為什么信行在一次危機中,同樣也大放異彩。
信行的總部已經從京城里面,搬去臨近通州的賽馬場,也成為那邊的標志性建筑,規模與獎池大廳相當。
當柳宗成來到信行總部的大廳時,頓時就有些傻眼,這里可是比一諾牙行的大廳還要大。
一看就是出自郭淡手筆,因為周邊坐著接待客戶的,全都是花季少女。
忽聽得邊上有人道:“就這點貨,也得繳三十兩稅,嘖......!”
柳宗成回頭一看,只見一個商販拿著一張票據,是唉聲嘆氣,他走過去,微微笑道:“這位小哥。”
因為柳宗成以前是很少露面,故此許多商人都不認識他,不過那商販見柳宗成年紀頗大,又穿著綢緞,也不敢怠慢,回敬一禮。
柳宗成笑道:“我方才聽閣下說,這稅頗高,那閣下是否有想過,你來這里算一次稅,又令成本增加不少啊!”
那商販忙道:“老爺子說得是,但是在這里算一次比較安心,我可不相信那些官牙。”
柳宗成哦了一聲:“為何?難道有人曾算錯過?”
“那倒沒有。”
那商販搖搖頭,又道:“但若算錯一次,那虧得錢可就能夠來這信行算很多回,而且,這信行還能夠幫咱們計算出,怎樣的商品組合關稅是最低得。不但如此,最近那衛輝府送來不少貨到京城,但是京城出貨可沒有那么多,可船還得回去,信行還會幫我們安排便宜的船只出貨。”
柳宗成欣喜道:“是嗎?那老朽也得找他們算算。”
“員外信我,這錢出得一點也不虧,員外你看,幾乎每個商人都來找信行算稅。”
聊得片刻,那商販便離開了。
柳宗成回過身來,突然發現陳方圓正笑吟吟地看著他,頓時有些尷尬道:“老弟,別來無恙了。”
陳方圓立刻將柳宗成里面的房屋內,畢竟柳宗成可是信行的超級VI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