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許這能夠解決我們一諾保險剛剛遇到的問題。”徐姑姑看著最終的網絡銷售計劃言道。
郭淡愣了下,問道:“什么問題?”
徐姑姑道:“對于整個南直隸的自耕農而言,你給我的十萬兩一諾幣實在是太少了一點,然而如今,一諾幣又都被地主、富商瓜分殆盡,農夫們根本就沒有拿到一諾幣,不管我怎么用這十萬兩一諾幣,都會得罪許多自耕農,這不利于我們的計劃。”
郭淡稍稍點頭,道:“那你打算怎么辦?”
徐姑姑道:“以一諾糧行的名義從一諾錢莊購買足夠多的一諾幣,然后再用這些一諾幣收購農夫手中糧食,到時一諾錢莊將直接從鑄幣作坊將一諾幣支付給朝廷,如此一來,還能節省不少運費。”
郭淡哈哈笑道:“夫人學得可真快。”
這套路一聽就知道是照抄郭淡的海外計劃。
真正需要一諾幣的其實是自耕農,因為一諾幣免火耗稅,故此郭淡才撥出十萬兩給徐姑姑,讓她借價格保險去團結自耕農,但是一諾幣暫時供應不足,這可能會弄巧成拙,得罪大量的自耕農。
拿不到一諾幣的自耕農,肯定會新懷怨恨,你給他不給我,憑什么呀。
徐姑姑操作就是以一諾糧行來做媒介,一方面從自耕農手中采購糧食,但另一方面,幫助自耕農以一諾幣支付稅入。
徐姑姑卻是苦笑道:“但這還遠遠不夠。”
她真的覺得目前連井口都沒有跳出去,還有很多需要學習的,還需要更加努力。
就這種規模得經濟,政治就會顯得有些卑微,在政治上很難解決的問題,通過經濟可以很快就能夠解決,她就覺得今后政治將會為經濟服務,而非是以前那樣經濟為政治服務。
要玩好政治,首先得了解這種經濟規模。
......
而在這期間,官府都在干什么?
調查郭淡有沒有操作物價。
觀察一諾幣帶來的變化,這里面蘊含著什么陰謀。
調查好些天,可是一點證據都沒有找到,因為郭淡確實沒有想賺這錢,他自己商品也都在降價,反倒是他不掌控的農場品在漲價,若是能夠栽贓嫁禍,郭淡早就死了,可惜郭淡背后是皇帝,要彈劾郭淡,必然會鬧到皇帝面前去,沒有證據,就是自取其辱。
而一諾幣帶來的新物價,效果是立竿見影,使得南直隸的整個商業變得異常繁榮,遠比他治理下的南直隸要繁榮的多,他們治理了幾十年,而郭淡才來多久?
這都是因為一諾幣的價值在于購買力,如果你存在家里,這其實是虧本的。
因為以銀子來算的話,一諾幣不值這個價。
拿到一諾幣,就一定要去消費。
故此這幾十萬兩一諾幣涌入市場之后,商業必然會變得空前繁榮。
然而,今年運河又不通漕船,商船頓時就霸占整個運河,商人們開心得歡天喜地,這關稅都是他們在繳,如今總算是為他們在服務,這貨物流通變得也是空前繁榮。
這二者相輔相成,激發出南直隸的商業潛力,再加上金融刺激,整個市場直接起飛。
郭財神的名字,終于響徹南直隸。
南京官員們卻是異常沮喪,這根本就玩不過啊!
然而,他們并不知道的是,他們看到只是冰山一角,郭淡十分之一的財力在跟他們周旋,要是郭淡真的傾盡全力,他們根本沒有招架之力。
......
京城。
乾清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