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錫爵冷冷道:“是嗎?”
“必須得呀!”
郭淡又伸手道:“王大人請坐,請坐。”
待王錫爵坐下之后,郭淡又道:“在下雖在南直隸,但是大人在江西的功績,在下是如數家珍,在大人您鐵面無私,明斷秋毫的治理下,頃刻間,江西立刻就安定下來,在下的看得可真是目瞪口呆,自愧不如啊!”
一旁的徐姑姑不由得抿了抿唇,兩個小酒窩若隱若現。
王錫爵呵呵道:“你小子是在諷刺老夫包庇那些官員嗎?”
“哪能呀。”郭淡嘿嘿笑道。
王錫爵突然神色一變,哼道:“誰都有資格諷刺老夫,就你郭淡沒有,你可別說景德鎮那幾個臭小子跟你沒有關系,還是說,你認為老夫抓不到他們的證據,若都依法論處,你們誰又是清白的,你們都不過是一丘之貉罷了,倒是那白蓮教幫你們擋了一刀。”
“呵呵...內個,夫人,快幫王大人泡一杯茶。”
“不必了!老夫說完就走。”
王錫爵拿出一張紙拍在桌上,道:“這是老夫對江西百姓的額外免稅,而這一部分稅,就由你來墊吧!”
“wo靠!憑什么呀!”
郭淡激動道。
王錫爵道:“既然你對老夫在江西的功績是如數家珍,那你難道不知道,老夫勒令當地官員開自家糧倉,拿糧食出來賑濟百姓嗎?而這里面可也有你的一份功勞,你難道不應該為當地百姓做點什么嗎?”
郭淡尷尬地撓了下鼻尖,又拿起“賬單”粗略地掃了一眼,呵呵道:“如果讓我去的話,別得可不敢說,可一定比這省錢多了,說不定當地百姓交了稅,這家里都還有余糧,可謂是國富民富,而不是仁義無雙的殺富濟貧,反正用得不是自己的錢,這借花獻佛,大人玩的可真是溜啊。”
王錫爵也是呵呵一笑:“你若去的話,那江西估計又得多上好些個亂葬崗,老夫去之前,你還嫌江西不夠熱鬧,還打算火上澆油,死多少人,你倒是一點也不心疼啊!”
這倒是一句大實話,郭淡的策略就是將事情鬧大,然后再他們連根拔除,持續的騷亂和一場小規模的戰爭那都是在所難免的。
而王錫爵是采取精確打擊,雖然免除官員一死,但是官員們的殺人滅口計劃,是屬于精準操作,也避免傷及太多無辜,況且他又勒令官員開倉發糧,當時就令許多百姓脫離白蓮教,回家務農。
郭淡手一抬,道:“行了,這單我簽了。”
王錫爵起身便離開了。
“MLGBD!”
郭淡怒罵道:“這老頭什么時候變得這么能說了。”
徐姑姑笑道:“不是他能說,而是你心虛。”
郭淡委屈道:“夫人難道不應該幫我懟他幾句嗎?”
徐姑姑道:“身為你的夫人,我也倍感心虛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