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淡道:“商人是無力對外擴張,必須由朝廷來領導,商人交稅,朝廷拿著這錢去擴張,幫助商人得到更多的資源和市場,那么商人賺更多的錢,就交更多的稅。”
狼狽為奸指得就是這個吧。徐姑姑問道:“這能長久嗎?”
“不能!”
郭淡搖搖頭,道:“但如果真到了那時候,至少大家不是在為吃喝拉撒斗爭,與現在不一樣,現在人人爭得就是那一口飯,目前還有不少人在挨餓。人的一生是非常有限的,如果我們能夠做到讓大明變得非常富饒,解決了上千年來的土地兼并問題,百姓不再為溫飽而擔憂,而是為房子、教育、女人擔憂,那就足夠了。作為窮人天天跑去擔心富人的問題,這其實非常可笑得。”
他最大的優點就是有自知之明,他知道自己有幾斤幾兩,他最多也只能將大明推向資本的道路,但這已經需要他窮盡畢生之力,沒有精力去考慮以后,即便有精力,他也沒有辦法。
非常不負責任得說,船到橋頭自然直。
徐姑姑輕輕點了下頭,只覺目前的大明離不愁吃穿,還有一段很長的路要走。忽覺一只滾燙的大手環繞在腰間,偏過頭去,又覺嘴唇一熱,不禁霞飛雙頰,嗔道:“這里可是辦公室。”
郭淡笑道:“夫人,你說了等小伯爺回來,就過來住。”
徐姑姑笑道:“你可是贅婿,按理來說,你應該去我徐家住,不過我體諒你工作繁忙,大冷天的還要跑去我家住,也怪累的,但我也不需要天天都住在這里,想住這里就住這里,想回家住就回家住。”
“多謝夫人的體諒。”
郭淡陰陽怪氣地說道。
不過他知徐姑姑生性不羈,不愿意被受到束縛,心里暗想,有時候上徐家住上幾日,定別有一番滋味。
徐姑姑笑了笑,又道:“不過我看這里的問題,你都處理不來。”說著,她瞟了瞟門外。
郭淡眼眸一轉,道:“夫人,我打不過她,要不你來幫幫我。”心想,打是親罵是愛,打著打著就三人愛。嘿嘿......!
徐姑姑莞爾道:“你以為我指得是飛絮嗎?”
“那你指得是誰?”郭淡錯愕道。
“李芳塵。”
“呃...!”
郭淡頓時臉都紅了,這種事竟然被夫人給鄙視了,這特么丟人啊!說著,他瞟了眼門外,心想,有道是,攘外必先安內,還是得先跟飛絮確定下關系。
......
......
二更時分。
剛從浴房出來的楊飛絮,濃密黑亮的青絲順著兩頰直落在胸前,又拱起一道美妙的弧線,不得不說,當她將頭發放下時,真是清純的如少女一般,可真應了那句話,靜若處子,動若脫兔。
來到自己的臥房前,剛推開門,她便收回步子,然后左右看了看,確定自己沒有走錯房間,這才一臉疑惑地入得屋內。
只見窗前一對龍鳳紅燭燒得噼里啪啦作響,如那喜悅得音節在跳動著,墻邊紅綢懸掛,紫紅色的帷幔里面,隱隱可以見那紅色的喜被,在燭光的照耀下,讓人感到無比的溫馨幸福。
唯獨少了一個人。
楊飛絮突然掀開帷幔來,只見一個面容清秀的男人躺在被窩里面,正充滿贊許地看著她,“不虧是錦衣衛出身,這么快就發現了我。佩服!佩服!”
說著,他目光往屋內一掃,嘿嘿道:“沒有見過這么溫馨的討債吧。”
“無聊!”
楊飛絮放下帷幔來,然后坐在桌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