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淡笑道:“由我來定,呵呵,你們說得倒是輕巧。是,由我來定這工薪法,你們可能會信服,但是你們能夠保證其它地方的商人也會信服么?我只是一個商人,我做這些事是名不正,言不順,所以這事必須由來朝廷來定。
關于你們的顧慮,也是有道理的,而且完全有可能發生的,要說完全杜絕,那是是不可能的,我的辦法就是給予朝廷一定的信任,并且提供更多的支持,咱們商量著來制定著這工薪法,爭取令各方滿意,我相信朝廷也不想兩敗俱傷。”
反正談錢就肯定傷感情,人性都是貪婪的,想要解決這個問題,除非剝奪人性,否則的話,沒有完美的解決辦法,郭淡認為商人與工人其實就是一對相互依存的天敵,在沒有第三者的情況下,必然就會爆發沖突,由朝廷在中間調和,反而有利于發展。
到底來說,朝廷的看到的是國家,做出的自然是宏觀調控,商人和工人同屬國家利益,除了朝廷之外,沒有更適合的,當然,郭淡手中也是有牌的,他有貨幣和金融,他是能夠與朝廷進行博弈,同時他也能夠進行宏觀調控。
“好了!”
郭淡又道:“關于這一點,我會盯著的,我相信朝廷不會亂來的,我們現在不應該將目光都鎖定在這蠅頭小利上面,而應該放在發展上面,我們一諾牙行將會在明年成立一個海外一諾牙行,專門負責海外貿易,為我們大明商人在海外行商提供更多的幫助。”
曹達道:“咱們一諾牙行準備將重心放在海外么?”
郭淡沉吟少許,道:“可以這么說,但也不盡然,為什么我們要鼓勵海外行商,原因就是一諾糧行的成功,既然糧食能夠取得成功,那么其它原料方面,也應該能夠成功。另外,我堅信富裕能夠將許多暫時不能解決的問題給掩蓋下去,只要我們商人不斷取得成功,給我大明百姓帶來更多的財富,更好的生活,百姓自然就會相信我們。”
一眾股東們紛紛點頭,臉上也露出興奮之色。
因為在此之前,郭淡是壟斷整個海外貿易的,他們只能憑借股份從中分一杯羹,從這個海外一諾牙行來看,郭淡顯然是要對他們開放海外貿易。
他們可以自己去做買賣,這當然令他們非常興奮。
事實也是如此,郭淡要是一直壟斷一切,那他們永遠都是襁褓中的嬰兒,是不可能成長的,然而,郭淡一個人也無力對抗整個海外世界,他的最終計劃也是整個民族往外面沖,他一個人是不成氣候的。
關鍵國內也正在開放,他也不可能一直壟斷所有的海外貿易。
他只要壟斷運輸、貨幣、大宗商品,這些個別商人無法經營的買賣,其余的就由他們自己去爭取,盈虧自己承擔。
他只負責制定宏觀方面的大計劃。
而海外計劃原本只是帝商組合的核心利益,而如今已經變成大明帝國核心利益,若要發展經濟,沒有海外的市場和原料,是難以百尺竿頭更進一步。
這個計劃也必須要浮現出水面,不能再暗中操作,畢竟呂宋都已經劃分出行政區域,朝廷必然會干預的。
武英殿。
這里正在進行一場高度機密會議,而這場會議也將決定大明在海外的發展路線,參與的人數也是非常有限,除帝商組合之外,只有申時行、王錫爵、田義、張誠、董平、曹恪。
他們分別代表著內閣、東廠、錦衣衛、參政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