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秉光當年親手斬下鹿妖族首領的頭,戰事退去后,他把那鹿頭懸掛在我父親的靈堂上,說是告慰我父親的亡靈。”須懷又章補充了幾句,當年戰事的慘狀便好像躍然出現在藍隱和白鈴的眼前了。
“聽起來很像是對待自己摯友的做法吧?”須懷章的語氣聽起來有點像自嘲,“再加上我父親臨死前對我說讓我無論如何輔佐藍秉光,我一直對藍秉光深信不疑。事實上,就算后來的種種讓我起了疑心,直到現在我也很難真的把當年的事和他牽扯上。”
他這番話既是吐露心聲也是試探藍隱和白鈴,他想聽聽她們意識到他并不堅定后會怎么說。
意外的是,她們兩個都沒急著去反駁他什么,白鈴沒說話,藍隱則是說了句,“找到依據之前確實存疑,所以找出真相就好。”
雖然藍隱破壞了仙界的那面仙鏡,但這樣重要的東西難保不會有第二個第三個,他們商討過后還是沒有冒險去仙界,而是在人間的樹林中找了個廢棄的木屋,三人暫時在這里歇腳。
木屋里十分破舊,桌上的灰塵積了一層,顯然許久沒有人進來過了。墻上掛著幾張羊皮鹿皮,看起來這里應該是從前的獵人暫時休息的地方。
椅子只有兩張,白鈴用手撣了撣桌上的灰,然后一躍坐到桌上去了,把椅子留給須懷章和藍隱。
藍隱在其中一張椅子上坐下了,“你們覺得鹿妖族被滅族的最大原因會是什么。”
這個問題上須懷章沒辦法堅持自己之前的威脅論。很顯然,比起狐族和蛇族,鹿妖族是最弱小的,“或許他想用這種方式證明自己對我族的真誠?”
這個想法可以說是中規中矩,不太讓人驚訝,但也沒什么能去反駁的地方。
屋內一時間陷入沉默。
半晌,白鈴才開了口。“我有一個有點出格的聯想。”她說話時仰著頭,似乎在看屋頂上結的蛛網,“是關于最后藍秉光砍下了鹿妖族首領的頭這件事。說起鹿頭,你們會想到什么?”
問完這問題,她回過頭來看看藍隱,又看看須懷章。
“祭祀吧。”藍隱答得很快,“人間似乎有用各種動物的頭祭祀的習慣,你想想我們剛到南荒嶺的時候,桌上好像還擺著什么動物的頭——雖然不是鹿頭。”
“就算說起祭祀,能聯系上的意思也只是用鹿妖族祭奠我父親。”須懷章說,“還是和之前的意思一樣。”
“不,我是因為‘祭祀’這個字眼想起了別的。”白鈴抿了抿嘴,接著說,“祭祀讓我想起了‘犧牲’,你們覺不覺得鹿妖族很像那場戰役中的犧牲品?”
藍隱和須懷章都沒出聲,就算是默認了。
白鈴繼續說自己的推測,“假設那三個妖族都是藍秉光聯絡的,那他是不是要答應妖族一些條件,他們才會為他效忠呢?最后那戰役的結果看起來只是藍秉光受益了,狐族蛇族又得到了什么?所以我在想,也許滅掉鹿妖族并不完全是為了向青龍族示好,很可能是這是狐族、蛇族對藍秉光提出的條件。”
須懷章陷入了沉默,藍隱則是搖搖頭,“可我們不能這么猜,這只會越猜想法越多,容易亂掉了。”
白鈴從桌上跳下來,“我也只是猜測而已,畢竟滅掉鹿妖族對于狐族和蛇族這樣的大妖族來說,應該也沒什么好處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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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須懷章這時候忽然出了聲,白鈴和藍隱一齊看向他,他則是看著墻上的動物皮毛,像在回憶些什么。“據我所知,狐妖族和鹿妖族當年應該是存在過爭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