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當她考慮著這是否能對須懷章說起,須懷章就忽然開了口,“對了,你說不定可以去神界周圍找一找,我記得她有一位師父,雖然我沒問過她也沒說過,但我一直懷疑她的師父是神族中人。”
林初趕緊順著他的話猛點頭,“好啊,那我即刻就出發。”
須懷章愣了愣,“我只是猜測而已,這并不一定是最可行的。”隨即,他想到了另一種可能,“答應得這么快,我看你是知道些什么吧。”
林初尷尬地笑了。
即便最近沉穩了些,但本質上來說,她還是那個藏不住心事和秘密的她。
須懷章也還是那個善解人意的須懷章,看林初這個反應,他只是笑了笑,“沒關系,你不想說或者不便說,我不多問。只要你覺得這個方向可行就好。”
通常來講,心里藏著事的人被逼問都會產生反叛心理,而對方不僅不逼問還十分善解人意的時候,藏著事的人就會開始感覺羞愧了。
林初現在就很羞愧,可是那畢竟是藍隱的事情,她再怎么羞愧也是不敢對須懷章講的。
“那我就啟程了?”她一邊說著一邊小小地挪動步子,想往門的方向走,離開這個讓她無地自容的地方。
須懷章還不忘囑咐她,“路上小心,出了什么問題的話別太沖動,自保為上。”
林初匆匆地“嗯”了一聲,小跑著出去了。
就在林初走后半日左右,須懷章收到了封溫綸寄來的一紙書信,信上寫道:
“懷章:思來想去還是覺得不對。兩日前白鈴來找過我,說要去尋藍隱,要將白氏的事情托付給我幾日,而后至今未歸。我聽說藍隱也一直沒有回來,她們究竟做什么去了,這是否不大對?”
他慢慢折上信紙,動作十分鎮定,心臟卻狂跳不已。
原來白鈴并沒有不再去想這件事,她直接去找藍隱了。既然他和林初都能知道藍隱此行大概率是去了神界,那與藍隱最親近的白鈴也一定知道。
該是什么事讓她們去了神界卻至今未歸?
不知是預感還是聯系了這一系列事情后的揣測,須懷章似乎終于想到了那個答案。他猛地起身向外走去,離開藍氏,直奔青龍族軍營。
自從藍秉光被殺死,青龍族的兵權就完全掌握在須懷章手上,不過看著他忽然在太平的時候急切地調兵,軍中的將軍還是有點困惑,紛紛問他出了什么事。
他只是黑著臉說,“別多問了,最快速度,去調兵。”
須懷章鮮少用這種絕對的命令口吻對他們說話,所以偶爾這樣嚴肅一次十分有效,無人不重視。將軍們用最快速度調夠了須懷章要求的仙兵數量后,須懷章卻又猶豫了。
他眉頭緊皺,看起來內心在做著劇烈的斗爭。好半晌,他重新命令,“罷了,你們都散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