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玩意兒才符合趙明懷的身份嘛,這世上哪有什么真正艱苦樸素的皇子啊。
就是不知道這樣精貴得要上天的玉匣子里,裝的會是什么樣的絕世珍寶。
李多多很想知道,但她沒有鑰匙啊。
小匣子上的鎖小巧精致,和另一邊的合頁一樣都是用黃金打造而成,手藝之精巧,令人嘆為觀止,但是開鎖的難度,也是令人嘆為觀止。
李多多估摸了一下自己不用鑰匙將這個小匣子打開的可能性,發現這個可能性基本為零。
雖說她現在可以理直氣壯地將這個東西據為己有,但是她卻不能理直氣壯地把這個東西給它弄壞。
李多多進行了一會兒思想斗爭,還是遺憾地將這個東西放了回去,重新把床板上的那個小木板蓋了起來。
還是放在這里吧,反正有她住在這個院子里,這個東西應該丟不了。
李多多收起腦子里的雜念,繼續老老實實地打掃屋子。
等天光大亮的時候,里里外外都已經被李多多打掃得干干凈凈了。
李多多從自己的屋子里把被褥抱過來,鋪上,終于躺在床上長長地出了一口氣。
嗯,以后她就睡這個床上,有她壓著,誰也別想把這個寶貝給偷走。
遠在三百里之外的楚州,謹王帶著兩萬人馬溜達了大半個大周,終于和趙明懷遇上了。
楚州地處平原,兩萬人馬行起軍來,那是躲都沒地方躲,根本沒有隱蔽的地方,別人遠遠看一眼就能發現。
謹王一路上提心吊膽,唯恐被大皇子的人發現。
京城發生的那點兒事他已經聽說了,所以原本直奔京城而去的他也躊躇了,帶上自己的人馬開始到處晃悠,打算觀望觀望再說。
畢竟以后這大周的天下會是誰的還真不好說,就算他現在拿著那道“禪位詔書”去京城繼承了皇位,能不能受得住還很難說。
大皇子雖然名不正言不順,但人家有兵有糧草,還有人支持。他野心勃勃地準備了這么久,根基還是有的。
而七弟……只要想起來七弟跟在李多多身邊的那副舔狗樣子,謹王就鬧心。
自古以來,心狠的人能做皇帝,仁善的人也能做皇帝,他就沒聽說過一心只顧兒女情長的人能做皇帝的。
就算是做了皇帝,那也肯定是個被女色誤國的昏君。
可要是七弟當不了皇帝,他可能就活不成了。
大皇子心狠手辣,到時候凡是妨礙到他的手足兄弟,那肯定都是要通通干掉的。
也不知道到時候他將自己的人馬就地解散,徹底拋棄皇族的身份,能不能僥幸活下去?
謹王一路上都在盤算這些事,越盤算越鬧心。
然而更鬧心的事情來了,前方開路的副將來報:
“殿下,前方發現大批人馬!”
“掉頭,跑!”謹王愣了一下,毫不猶豫地下令。
如今他的人手不夠,不能和任何人起沖突,萬萬不能有一點點無謂的犧牲。
之前謹王已經下了無數次這樣的命令,手下的將士還都是聽從的,但是這一次,那副將卻遲遲不動。
“怎么了?”謹王覺得有點兒不對。
那副將抬起頭看了謹王一眼,猶猶豫豫地開口了:
“殿下,那好像是七皇子的兵馬……”
“七皇子?七弟他已經逃到這里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