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阿寶可不想看到這個場面。
尋回上將碎片的進程才剛開始就這樣,以后怎么辦啊!
【博士,我覺得……】
但它的勸導還沒開始就被寓言淡聲打斷了,“你很吵。”
【……】
寓言又閉上眼,把湛然抱緊睡覺。
…
湛然只是受了刺激暈了過去,并不需要補充睡眠,所以比寓言先醒。
剛醒來就感覺身體仿佛沒什么東西禁錮住,呼吸有些困難。
湛然眼底恢復清明,轉頭看,看到了寓言的側臉。
輪廓流利出精致的線條,眉骨清冷,鼻梁高挺,殷紅的唇輕薄,讓她看起來很涼薄,雪膚紅唇,又透著一絲邪異,像生活在暗無天日的城堡中的古老吸血鬼。
濃密的睫毛輕闔,在眼下白凈的肌膚投下一小片陰影,睡顏看起來很平和。
湛然眼里逐漸蔓延一片恨意,隨手拿起床頭柜上的水杯往她腦袋上砸。
他知道砸不死她,但能發泄心里的痛苦和恨意也是好的。
她憑什么這么對他!!?
拿著水杯的手腕在半空中被一只修長冰涼的手截住。
湛然一愣,隨后面無表情地看著寓言,眼底的神色格外冰冷。
寓言神色略有些漠然,奪過水杯扔到一旁,之后粗暴地捏住湛然的下巴,讓他看著自己,等他眼底有自己的臉,神色又溫柔下來,將喜怒無常,陰晴不定的本性發揮到極致。
“恨我?”
湛然別開頭,掙脫下巴上的手,“神經病!滾下去!”
想起昨晚被她抱了一夜,湛然更不舒服了。
寓言看著他帶有敵意的冷漠側臉,摸摸他的腦袋,之后很順從地從床上下來,去到衣柜旁拉開衣柜,然后開始若無旁人地脫衣服。
她動作很快,湛然都沒來得及移開視線,看到了她身前的優美弧度,和白皙的后背。
他臉一熱,快速移開視線,眉頭皺得更狠。
寓言換下睡衣,什么都沒說,離開了房間。
湛然這才有時間好好觀察自己的腿。
他掀開被子,隔著單薄的睡褲摸了摸瘦了一圈的大腿。
是有感覺的,不管是觸碰,還是腳踝上的銀鏈,都是有感覺的,怎么會不能走呢?
可確實如此。
不管湛然怎么努力地控制雙腿行動,都沒辦法挪動分毫。
湛然咬了咬牙,用手臂撐著身體,慢慢挪到床邊,之后一手扶著床頭柜,一手扶著床,讓自己身體懸空,腿落到地面,然后松手,試圖讓雙腳在地面站立。
可在松手的一瞬間,腳觸及地面時,便摔倒在地。
雙腿綿軟無力,根本沒辦法支撐起他的身體。
湛然氣急敗壞地捶了下自己的腿,瞬間好疼。
這是為什么?
明明有觸感,卻不能行走。
這是那場爆炸能導致的嗎?
想起那場爆炸,湛然眼底的恐懼一閃而逝,然后反應過來,若有所思。
她并沒說過自己的腿是爆炸弄得,也還沒說能不能好。
湛然眼底微微亮起光,又用手臂撐著自己的身體,大汗淋漓地坐回床上。
等寓言回來,湛然迫不及待地問:“我的腿怎么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