鱗朝便是被衛一容推翻的前朝。
衛一容著實心狠手辣,造反成功后,前朝舊臣一個沒留,全部砍殺在金鑾殿前,包括前朝舊臣的族親。
但有件事一直是衛一容的心頭大患,讓她夜不能寐。
便是在當時,有幾位前朝的老臣和一位皇子的失蹤了。
尋找這幾位老臣和皇子的任務便交給了她最信任的‘寓言’。
寓言來到藏書閣,腳步輕緩地穿過幾面書架,最后在最后一排書架前站定,抽出一卷玉簡。
前幾年‘寓言’對這幾件事還很上心,只是一直一無所獲,直到前面星月多災多難,瘟疫,干旱,各種天災接踵而至,她一忙起來,這件事便擱置了。
寓言拿著玉簡在桌案前坐下,打開玉簡看。
當時衛一容下達這件任務時,給的名頭是捉拿罪臣。
好冠冕堂皇。
罪臣靈蕓,鱗朝太女太傅,是三朝老臣,前朝皇帝也是她教養大的。
罪臣仲夏,鱗朝二品威武大將軍,前朝皇帝的親信。
罪臣項璇,鱗朝御史大夫,前朝皇帝的親信。
罪臣蔡敏容,鱗朝刑部侍郎,前朝皇帝的親信……
寓言的目光集中在最后一個名字上。
魏擬凰,鱗國十三皇子。
魏擬凰是鱗國最小的皇子,鱗國滅國那年他十六歲。
衛錦藝的生父,那個冷宮侍從,生下衛錦藝時也是十六七歲。
【上將這次的身份是前朝遺孤啊。】
“是啊。”寓言笑了下,短短時間,腦中已經算計好了一切,“本事都不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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衛錦藝從小熟讀各種書籍,這些書都是靈蕓帶給他的,但他并沒有經歷過正統學習,所以會有這種晦澀的知識他懂,簡單的字卻不認識這種現象。
考試過后,謝北月發現衛錦藝最近上課不太認真。
上課時埋頭寫著什么,然后一下課就跑,經常找不到人,也不知道在忙些什么。
下課的鐘聲響起,衛錦藝又要離開。
被謝北月一把抓住,“你又要去哪兒啊?”
“如廁。”
謝北月:……
“憋著吧你。”謝北月覺得他這是個借口,但既然看出人家不愿意說,他也不會追問。
“過幾日便是我十七歲生辰了,我父親說要大辦,你來不來?”
衛錦藝愣了一下,也不急著離開了,“有什么事嗎?”
男子十六弱冠,過了成年禮之后的生辰一般是不大辦的。
謝北月笑了笑,眼神不如曾經那般亮,但依舊清澈,“父親說要將京城所有的貴女都請過來,讓我相看一下。”
衛錦藝微怔,好一會兒沒說話,片刻后,開口道:“什么時候?我準時到。”
“我12月16生辰,15早上就要到,還要在我那里住一晚,舉辦地點就在國師府附近的別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