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圓十里再無任何生物。
寓言將一塊黑色的斗篷鋪在樹下的空地上,再將少年放在上面。
樹下有一層厚厚的落葉,躺在上面還算柔軟。
少年背后寬大的羽翼并未收起,烏黑的羽毛即便在黑夜中也泛著柔軟的光澤,漆黑的顏色將少年裸露在外的肌膚襯得越發瑩白。
他下面穿的褲子已經被扯破了,露出一截纖細雪白的小腿,光裸的腳也精致漂亮。
少年從發絲都指尖,都透著一種精致的漂亮。
“嗯~”景斐細白的手揪著自己的衣袍,微微揚起頭,修長的天鵝頸顯露出優美的線條,他臉上泛著不正常的紅暈,甜膩嬌軟的聲音控制不住地溢出來。
寓言拉著他的衣擺,給他蓋住小腿,安靜地跪坐在他身邊,平靜地看著他一臉痛苦又難忍的表情。
他很難受,最后發出了細微的啜泣聲,手指也抓住了寓言的衣袖。
景斐眸子半張半合,模糊的視線只能看到寓言的輪廓,可他知道這是誰,他眼中有無聲乞求。
“寓、寓言……”他輕輕叫她名字。
寓言眸光微深,俯下身,薄涼的唇吻住少年的唇瓣,很輕很淡的一個吻,隨后起開。
景斐身體內的血液卻以燎原之勢迅速沸騰,難以抑制。
他摟住寓言的脖子,寬大的衣袖滑落,露出白皙纖細的手臂,他勾著寓言,主動送上紅唇。
-
明亮的圓月隱在云層間。
天地一片昏暗。
景斐背對著寓言,緩緩將衣服一件件穿上,柔軟的翅膀已經收了,少年的背影清瘦漂亮。
穿好衣服,景斐始終沒有回頭。
他潔白的皓齒咬著下唇,在唇瓣上印出一道淺淺的牙印。
臉上寫滿了不知所措,眼眸中的情緒復雜極了。
回過頭,他恢復冷靜自持的表情。
可濕漉漉的眼睛和緋紅的臉蛋,凌亂的長發,以及修長的脖頸上露出的紅痕,都讓他裝出來的冷漠看起來沒有一點威懾力。
事情發生了就是發生了。
這也不算什么。
他不能因為這么一點事,就攪亂了自己好不容易無堅不摧的心臟。
景斐果然平靜多了。
他俯視著后倚著樹干,坐在地上的寓言,“你怎么在這兒?”
開口的聲音有些嘶啞。
景斐眼里閃現一絲尷尬。
寓言曲著一只腿,眼罩被扯掉了,銀色的長發披散在身后,一部分頭發擋住右眼。
她所有的衣服都規矩地穿在身上,襯得好像她是一個局外人。
“做任務。”
對于金牌獵人來說,做任務也就是獵殺血族的意思。
可每次都這么巧嗎?
如此的巧合,讓景斐不得不懷疑寓言的目的。
可他現在覺得,她的目的,未必就是對他有害的。
景斐莫名確定,這個總是會出現在自己面前的女人,對自己沒有惡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