偶爾感應到熟悉的磁場,那力量便會開始躁動。
只是那殘留的力量很微弱。
景斐百年中都沒有感覺到一絲異常。
寓言就要難受多了,鬼眼中所有的力量都被封印在她眼眶中,剛開始是日日夜夜都不消停。
還好,她最能忍痛。
這些寓言并沒有說給景斐聽。
阿寶很不屑。
這個女人早晚會用其他方式告訴上將,博得上將的感動和憐惜。
它早就看透了!
卑鄙無恥的狗女人!
景斐確定寓言不會騙自己,眼睛稍恢復了一絲光彩,吸了吸鼻子,認真保證,“我以后再也不故意扯你的眼罩了。”
寓言:……
“真的,我保證。”
“……嗯。”
景斐抱住寓言的腰,腦袋靠著她的肩膀。
他再也不想看到那個畫面了。
“抱歉,我真的不是故意打擾你們的。”沒有一絲存在感的提坦從她們身后路過,“你們已經在一起了嗎?”
景斐從寓言懷里抬起頭,剛剛心里的難過與心疼還未徹底消散,對提坦兇巴巴的,“對!我們是情侶,這是我愛人,麻煩您快點離開!”
提坦:……
他翻了個白眼,從柜臺后出去了。
寓言沒吭聲,用手指將景斐醒來后未整理過,凌亂的長發梳順,再拿了一條緞帶將它束起。
景斐望著她在夕陽光下溫和的臉,和田野邊的畫面重疊。
他軟聲喊:“姐姐。”
寓言頓了頓,睫毛卷著淡然的弧度,微顫,“嗯。”
景斐看她承認,心里開心得起飛。
原來他前面幾百年被仇恨折磨著的苦難,都是因為自己的好運氣都花在等這個女人上面了。
年僅四歲的自己就已經獲得了這個女人的芳心,之后突逢變故,她愛他愛到愿意失去眼睛。
雖然不知道后面發生了什么事情。
但從偷窺事件中可以得知,她從未有過一秒忘記自己。
和自己再重逢之后還對他如此溫柔體貼,為他解除詛咒。
這樣的女人怎么就被他遇到了呢?!
景斐亮晶晶的眼睛盯著寓言,“阿言,為什么之前的事情我都不記得?”
寓言微頓,濃密的睫毛遮擋住半個漆黑的瞳仁,里面掠過一絲暗光,抬起眸,眸光溫和,摸了摸景斐的腦袋,“不記得也好。”
她并未正面回答。
景斐眼神疑惑,仔細算起來,他們相識的時候是卡爾家族滅亡的第二天黃昏。
當夜庫斯庫拉村落遭到屠殺。
那一夜他被布魯赫帶走。
她們只認識幾個小時而已,應該也沒發生過什么。
景斐這時腦中又一閃而過那個畫面。
她站在黑夜中,冷漠到無一絲感情,宛如機械的眼神看向自己。
這個畫面在他腦中閃現過兩次了,那是什么時候發生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