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姿目光琢磨不透地看著寓言,沉默了許久。
寓言仿佛沒有感覺到,看了看外面的天色,“太后可還有其他的事?若沒有,本王要去醉夢街了。”
魏姿收回視線,拿起筆,繼續處理奏折,“退吧。”
寓言轉身離開。
走到門口時,魏姿輕飄飄的一句,“攝政王注意身體,醉夢街可不是什么好地方。”
寓言回頭笑了一下,溫柔多情的眼睛令人著迷,“多謝太后關懷。”
“……”看著人離開,魏姿微微抿了抿有些干澀的唇瓣。
等平復下亂了幾拍的心跳,她冷冷道:“讓陛下進來。”
太監出去喊人。
門外,相琛看著寓言的背影漸行漸遠,眼底閃過一絲若有所思。
目前朝堂上能與魏姿抗衡的只有攝政王。
不知為何,他總覺得,之前并不會吸引他注意力的攝政王,最近有些不一樣了。
“陛下,太后讓您進去。”
相琛回過神,神色冷漠,不慌不忙地走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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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后一段時間。
相琛不知為何,總是在朝堂上對那位攝政王的關注更頻繁了一些。
總是忍不住多看他一眼,眼底爍著算計的幽光。
這位攝政王給他的感覺真的和曾經不一樣了,他有些心思也活絡起來。
最近幾日,朝堂上依舊為了相琛有沒有能力徹底掌權的事,而爭論不斷。
一直沒有商議出個所以然。
同時賑災的人選也沒有決定出來。
晏哲又一次在那些文臣的唇槍舌劍下,啞口無言,慘不忍睹。
他望向上方的相琛,眼神充滿了委屈和無奈。
相琛移開視線,不想承認自己認識這個蠢貨。
他在皇宮中沒有多少自由,近些時日沒有辦法和晏哲聯系,也沒有辦法告訴他,讓他不要在朝堂做無用功了。
魏姿也煩透了這個太傅家的孫子,聲音冷淡,“哀家也怕世人說我牝雞司晨,篡權亂政,陛下要掌權,也可以,淮安水害,陛下親臨,此時解決,哀家便將玉璽交由陛下。”
此話一出,晏哲大驚,拂衣而跪,“太后,萬萬不可!陛下乃九五至尊,淮安暴民猖獗,萬不可棄陛下安危于不顧。”
有幾位保持中立的大臣也跟著跪下了。
魏姿黨也有幾位大臣出來,請太后收回成命,他們想的主要是,怕陛下在外面真出個什么事,會對太后的名聲不利。
那日日在朝堂上睡覺的攝政王也睜開了眼,溫潤的眸底瀲滟著流光,微微彎著的唇角給人一種如沐春風的感覺。
魏姿一下就注意到他醒來,偏偏還要問他,“他們都不同意,攝政王說呢?”
相琛也看向他,微微抿著唇角。
所有人都不愿意去淮安收拾爛攤子,聽說現在那邊亂的很,有幾個縣令都已經遇害了。
若是那養尊處優的人,聽說自己要前往淮安,多少都會顯露一些驚慌。
可這位陛下依舊沉穩,這也就是那些中立派始終沒有偏向魏姿的原因,他們想看看這位陛下能不能成為一位真正的九五之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