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他做不做實事,只要敢來,有些百姓就已經會對他感恩戴德了。
有的人總以為自己是看得最明白的那一個。
有人弱弱出聲:“我覺得也可能不是你們想的那樣,那皇帝要是來這里做做樣子,肯定會出面啊,如今連面都不出,會不會是有什么隱情啊?”
“能有什么隱情?他一個做皇帝的,難不成還能有人關著他?”
“那這皇帝也不會這么蠢吧,來淮安卻連面都不露,這不是存心讓我們罵他嘛……”
“你怎么回事?怎么老替他說話?”
說話那人露出委屈的表情,“我沒有。”
他一個人默默走遠了,聽身后那群人還在左一個狗皇帝右一個狗皇帝,撇了撇嘴,并沒有表現出來的那么軟弱。
這是一個年輕男人,穿著淺色布衣,身子有些瘦弱,面容白凈。
看著是個白面書生。
這書生是建川城本土人,本來是要進京趕考的,哪成想遇到了這種事。
或許是老天也不想讓他當官。
荀齊可比那群人看得明白多了。
如今朝廷是魏姿在掌權,魏姿是個野心勃勃的女人,把權力抓得緊緊的,肯定不會放權。
如今那陛下落到這個境地,恐怕就有魏姿在背后算計,那魏姿的親兄長,百姓心中的英雄,魏將軍,肯定是個幫兇。
百姓們還說什么魏將軍忙前忙后,荀齊只想說一聲狗屁!
整天待在酒樓里,至多也就是每天出來,說一些鼓舞民眾能收買人心的話,這算忙前忙后?
動動嘴皮子就能把好名聲攥在手里,沒有人比他更輕松了。
不過……
荀齊看著眼前干凈整潔的街道,兩邊甚至有攤販在擺攤了。
賣的都是災害前無比值錢的東西,現在只是換一口糧食。
這種安寧,全是因為這次的賑災隊伍,救災的效率無比得快。
幾天之前,這還是一片狼藉。
若這都是那位魏將軍吩咐的,那他也就不說什么了。
但荀齊心里有種感覺,那位一直出不來面的陛下,絕對不是表面呈現給眾人的那么軟弱無能。
他有反擊的能力,只是還不到時間而已。
尋求安寧的百姓已經安分了,都在賣力地和士兵一起修繕建川城。
但那些亂民已經不想過這種苦日子了,開始暴躁了起來。
一群人手拿武器,闖到太守府門前,推開守門的侍衛,開始“砰砰砰”地砸門。
“讓那個狗皇帝給我出來,快點把封城令給解開!”
“我們別廢話,直接砸門!”
有個侍衛被推開后,又要上前,被一個兇神惡煞的男人直接用刀給抹了脖子。
血灑了一地,剛剛在圍觀的百姓們紛紛尖叫,四處逃竄。
這群人手上的武器比士兵的還好,不然也沒有這個膽子敢來砸門。
太守府的門很結實,他們砸了好一會兒也沒砸開。
有人看了一眼院墻,面容兇惡,“爬墻!那個狗皇帝不讓我們出城,我們就殺了他!”
有幾個人轉移到院墻那邊,其他人依舊在砸門。
有兩個長得人高馬大,虎目炯炯,很相像的男人,之前是在建川城外的山上做土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