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說他看著成熟,但到底只是一個十六歲的少年,在皇宮時從未見過如此景象。
為了不讓自己看上去太像個沒有見過世面。
相琛抿緊嘴,微微上挑的丹鳳眼有種嫵媚的感覺,只是他這淡漠又威嚴的表情,將那絲誘人的感覺給壓得一點兒不剩了。
寓言看著他那雙剔透流轉的眼眸中,快壓不住的好奇和興奮,低頭笑了一下。
牽住他的手,“走,皇叔帶你去玩好玩的。”
相琛被拉著往前走,手上冰涼柔軟的觸感讓他愣了,“去哪兒?”
“春江樓。”
相琛聽都沒聽說過。
來到地方,相琛一看,竟是妓院。
相琛臉色黑了。
他怎么就忘了?
攝政王一向花名在外,流連于煙花柳巷,夜夜笙歌。
相琛一把甩開寓言的手,頭一次臉上明顯擺出生氣的表情,“我們前來建川城是來做正事的……如此,成何體統!”
寓言被甩開也不生氣,笑看著他。
相琛平日表現的過于老成,倒是讓眾人完全忽略了,他只是個十六歲的少年,連那精致漂亮的面容也還能看到幾分未褪去的青澀。
生氣起來,倒是有了這個年紀該有的生動。
相琛看寓言絲毫不知悔改,還笑,直接拂袖轉身,“朕要回去了。”
連‘朕’都出來。
寓言拉著他的袖子,不讓他走,哄著他道:“這春江樓在水災之前的確是妓院,現在可不一樣。”
如今只是一切回到正軌。
這建川城的店鋪攤販都開始繼續開業了。
不過都知道陛下和攝政王還沒離開。
他們怎敢無所畏忌?
現在這妓院的姑娘都只是唱唱曲兒,跳跳舞,那些傷風敗俗的都不敢再出現了。
相琛不是很相信寓言,他之前在自己腦中的印象又清晰起來。
風流紈绔。
他想走,可被寓言拉著也走不了,便問:“有什么不一樣的?”
“進去看看就知道了。”
相琛掙脫不開寓言,直接被他拉著進去了,還被迫帶了面具。
兩人都帶著普通的鐵質面具,能擋住上半張臉,唇瓣和下巴落在外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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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便只露出這冰山一角。
兩人一進門,還是被老鴇和姑娘們注意到了。
她們心中這樣下定論。
氣質不凡,是有錢人。
老鴇上前,“哎呦,好俊俏的兩位公子,您們二位是要雅間還是坐大廳啊?”
一股胭脂水粉的味道撲鼻而來。
相琛很不適應,嫌棄地皺眉,退后兩步躲到寓言身后。
寓言用手臂擋住他,不讓老鴇再靠近他,“侄子第一回來,靦腆。”
老鴇多看寓言和相琛兩眼。
叔叔帶著侄子來的,真是稀奇。
“呵呵,沒事兒,喝兩壺荷花蕊就不靦腆了。”老鴇擋著嘴說:“這荷花蕊是新挖出來的,其他人我不和他說,兩位公子今日來得巧。”
說完還對寓言拋了個媚眼。
寓言笑笑不說話。
相琛聽說過妓院,但不知道是個什么樣的,瞧一瞧這里的環境,拳頭握緊了,想離開,可身子都沒轉過去,就被寓言摟住肩膀,往樓上走了。
“要個雅間。”
老鴇:“好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