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
“嗯?”
扣好扣子后,寓言的手也沒有立即拿開,指腹在他修長的脖頸上摩挲了下。
寓期:“……沒什么。”
他退后一步脫離她的魔爪,轉身回了臥室,“我去收拾東西。”
臥室的門被關上后,寓期若無其事的臉頓時變得面無表情,生氣地踢了一腳墻。
情況似乎在向越來越壞的方向走去。
他不知道接下來要搬到什么地方。
但那里肯定不如這里。
這里距離學校近,接下來再搬的話,大可能會是偏僻地方。
到時候與世隔絕。
等真到了要魚死網破的時候,他連跑都沒辦法跑。
但現在他又拒絕不了寓言。
當然最快的方法就是現在轉身拉開門,不顧她的意愿強行從這里出來。
有一定能從這里出來的機會,但寓期光是想想那個畫面就心里寒顫。
心里有一道聲音在告訴他,堅決不要這么做,否則會出現難以承受的后果。
寓期認命去收拾行李。
一個小時后。
一輛低調的黑色車輛駛上一座荒無人煙的盤山公路,行駛了好久,才看到那么一座建筑。
比起許多豪門的別墅不算特別大。
但住他們兩人綽綽有余,甚至十分空曠。
遠遠就看到那暗紅色的屋頂,仿佛染了陳年的血,有些斑駁的墻壁上爬滿了凌霄花,現在不是凌霄花開的季節,一片墨綠色的藤似乎藏著伺機而動的毒蛇,到處都充滿了某種危險的意味。
下車之后,寓期做出最后的掙扎,“我不想住在這里。”
而他的掙扎直接被寓言無視了。
寓言掏出鑰匙來到鐵門前,鐵門已經生銹了,掛著一條纏繞了好幾圈的粗鐵鏈,以及一把大鎖。
寓言用鑰匙打開鎖。
沉重的鐵鏈摩擦著鐵門,發出刺耳的聲音,最后滑落在地。
一聲悶響,仿佛在寓期心臟最深處狠狠重錘了下,窒息一樣的難受。
他腳步沉重地來到后備箱,看著后備箱里滿滿的行李,越來越感到絕望。
寓言一同來到這里,拿下兩個行李箱,抬頭溫柔地看著他,“你先進去吧,看看有沒有比較想住的房間。”
一如既往的體貼,看是比較重的活碰都不讓他碰。
但此時寓期怎么會領情?
抬起頭時,才看到他下唇已被咬出了血印,眼睛也透著些殷紅,他從后備箱里揪出自己的包,狠狠撞開寓言,向別墅內走去。
剛走了兩步,聽到聲后的聲音有點不對勁。
他回頭看去,寓言的后背撞上了后備箱的邊緣最為堅硬的地方。
他用了那么大的力氣,應該撞得很嚴重。
寓期下意識地咬了下唇,碰到了刺痛的傷口,剛似乎要軟化一點的心臟頓時凝固得十分堅硬。
他頭也不回地轉身離開。
寓期挑選了一個朝陽的房間,也是這座別墅最大的一間臥室。
這里應該就是主臥。
他本來是不想住這里的,但這是唯一一個朝陽的臥室。
這座別墅被打掃得很干凈,但還殘留著灰塵的味道,到處都充滿著一種陳舊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