寓期站在窗戶邊,在這里能夠看到很遠的地方。
下面是這座別墅的院子,有前院和后院,整棟別墅被一圈鐵柵欄圍著。
雖然鐵柵欄已經生銹,但上面纏著由鐵絲制成的鐵蒺藜,上面布滿了刺。
像一座密不透風的城墻,禁止進出。
再遠的地方能直接看到下山的路,路兩邊是一片連綿不絕的廣袤樹林,上面縈繞著一層山里的云霧。
這才是一個完全與世隔絕的地方。
聽到身后傳來輪子在地上滾動的聲音。
寓期忍著回頭的沖動,依舊望著窗外,放在窗臺上的手里攥著染了血的紙,指甲將紙團掐爛了好幾道口子。
寓言推著行李箱從外面進來。
將行李箱隨手放在空地上,來到寓期身旁,和他一塊兒看著外面。
嗓音平和地道:“這棟房子的主人在十年前就已經去世了,無兒無女,房子就荒廢了,因為這里遠離市區,這么多年也沒人買這棟房子。”
這話是在告訴他,這里距離人煙處很遠,爺已經十年沒有人來過,是一處早就被人們遺忘的地方,讓他不要生出任何妄想。
寓期睫毛輕顫,拳頭握緊時指甲刮過窗臺。
寓言視線下移,落到他手里的紙團上,看著上面斑駁的暗色血跡,幾秒后,抬頭看向他的唇瓣。
他唇上的血已經被擦干凈了。
她看著少年漂亮冷雋的側臉,緊繃著的下頜線顯露他此時在隱忍著什么。
寓言唇角微揚,朝他伸出一只手,不顧他的抗拒捏著他的下巴,強硬地把他的頭轉過來。
寓期瞪著寓言。
她眼神溫柔,手指卻有幾分粗暴地按壓住他的下唇角,微微用力。
聲音也溫柔得仿佛能滴出水來,結合她的動作卻透著一股病態。
“我只是想看看你的嘴巴怎么樣了。”
寓期忍痛皺眉。
唇間被壓開一條縫,露出下唇的傷口,只是被咬破了層皮。
寓言指腹壓著傷口邊的唇瓣用力,已經止住血的傷口,又冒出一滴血珠。
寓言皺眉,“嘶…”
她笑著將那滴血抹走,松開寓期的下巴,瞇彎了眼睛看向窗外,仿佛這荒無人煙,與世隔絕之地對她來說是最好的風景。
“時間不早了,我們該收拾行李了。”
寓期捂著下巴和嘴巴,“神經病!”
收拾行李的時候寓期才反應過來,寓言把她的行李箱也帶到了這個房間。
而且此時在柜子前,準備往里面放衣服。
寓期停下手中收拾行李的動作,心里已經猜到了,“你要做什么?”
“什么?”
寓期站起身,雙手叉腰,死盯著柜子前的背影,“你不能住在這里,去別的房間。”
寓言回頭,神色平平,理所當然,“你沒發現別的房間沒有家具嗎?”
寓期愣了一下。
這棟別墅是擁有很多房間,但除了這一間,其他房間都沒有床,當時他也疑惑了一下,但沒有想那么多。
此時才恍然大悟。
“你……”
她早有預謀!
寓期氣得說不出話來。
寓言:“你早就該預料到有這一天的。”她聲音變得很低,“一點也不突然哦,我等了很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