寓言只吻了他一下便松開,嗓音低沉撩人,“別生氣了,嗯?”
寓期臉紅了個透,即便看不太清寓言的臉,目光依舊躲閃,想推開她卻使不上力。
手腳都像不是自己的了,前所未有的感覺。
“你起來。”
“不要。”寓言目光灼灼地盯著他,眼尾透著幾分病態的紅,“我想吻你。”
那聲音中透著一絲期待,居然讓寓期冷硬的心臟塌陷了一方,唇微張,卻發不出拒絕的聲音。
寓言也不等他拒絕,“就當你同意了。”
她的臉湊近,兩人之間的距離迅速縮短,最后一點距離泯滅于唇齒之間。
她吻得很輕,溫柔又耐心,細細地吮著他的唇角。
寓期的手始終抵著寓言的肩膀,眼神有些恍惚地看著她癡迷的眉眼。
她的眼神中透著的全是對他的喜愛,眼里亮起灼灼光輝,此時就像一個孩子,得到了喜愛許久的玩具,那么滿足歡喜。
寓期眸光微顫,心臟驀地抽疼。
她的眼神滾燙到仿佛能將人融化。
不僅讓寓期生出一種自己永遠逃脫不了的無力感,還有一種想哭的沖動。
因為他從未在寓言眼中看到過這么真實的情緒,有了對比,便感覺她以前眼里的笑那么虛假。
這也是寓期第一次這么真實的感覺到,她這么愛他。
寓期手上的力氣完全消失,變為抓住她的衣服,始終閉緊的牙關也有了松動。
寓言頓了頓,如愿把舌尖探進他嘴里,溫柔耐心的吻忽然變得很兇。
抱著他腰的那只手臂也一寸寸收緊,仿佛要把他揉進她的身體內,腰幾乎要被勒斷。
寓期“嘶”了聲,皺眉,含糊說:“輕點。”
寓言頓了頓,乖乖地把動作放輕,狂風暴雨變成了和風細雨。
寓期生出了**,然后叫停。
兩人的睡衣衣領都亂了。
寓期偏著頭,不讓寓言看到他泛紅的眼睛和眼里的**,雙手揪著自己的衣領,“下去。”
寓言舔了下唇角,乖乖下去,然后把背對著她的少年撈進懷里,鼻子蹭著他的后頸,聞他身上的味道,低低問:“什么時候可以。”
寓期惱怒,“下輩子吧!”
寓期心里知道,遲早會有這一天的,因為他一直在妥協,如今他根本沒有把握能夠堅守自己的底線。
他腦中不斷閃過寓言那瞬間明亮的眼神,她眼睛里滿滿都是他啊,仿佛只要有他,什么都可以的那種感覺。
寓期氣餒地嘆了口氣,心里軟得不像話。
可他也不是什么心軟的人,怎么獨獨對她就……
寓期望著墻壁,一邊等著身體內滾燙的溫度消退,一邊思考。
步步退讓不是他的風格。
等少年臉上的紅暈散了些,他在寓言懷里翻了個身,面對她,去看她的臉時,一眼對上她亮晶晶的眼睛。
依舊是那個淡然溫和的表情,眼神卻截然不同。
寓言看他只盯著自己不說話,把他往自己懷里壓了壓,溫聲問:“怎么了?”
寓期看了她一會兒,搖搖頭,聲音不再那么冷硬,“明天是不是要下山買東西?”
他們剛搬到這里來,很多東西都要去買。
“嗯。”
“那我要和你一塊去。”雖然被關著已成事實,但還是要懂得爭取一些自由的余地。
寓言沉默。
寓期剛變得和緩的神色頓時又冷了,“你真要把我一輩子關在這里?那你會把我折磨瘋的。”
寓言繼續沉默,但看他馬上要發怒,終究是舍不得破壞剛剛輕松溫馨的氛圍,想了想,“不準下車。”
寓期哼了哼,眼里的冰霜融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