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開了,上官世軒笑睨著蘇初初,“跟了我們一路,蘇貢士有事嗎?”
“???貢士?”蘇初初被他喊懵了。
上官世軒,“是啊。剛才你沒看到禮部的人,過來派發殿試名卷嗎?”
“……我的天!”蘇初初一聽是禮部的人,提起裙角就往回跑。天大地大也沒有她的官途大,先去確定了名卷,再說其他。
上官世軒看著她毫無淑女姿態的模樣,笑著對藏在門后的人道:“不出來看看嗎?她還是從前的模樣。”
紫長寧從門后出來,瞥了一眼蘇初初的身影,肯定道:“她過來,應該是為了蘇經諄的事。”
上官世軒道:“一個是小舅舅,一個是舅舅的干女兒,要我說啊,你趕緊回去南江城盯汛患,別讓殿下抓你的小辮子,回頭皇上和皇后娘娘知道了,又要說你。”
“父皇不會說什么,只會動手。母后會說,但也是說父皇教子不嚴。”
“……他們那是在打情罵俏。”
“哼!就你知道,回了。”紫長寧朝馬房走去。
上官世軒又看了看蘇初初離開的方向,早就已經沒有了她的身影,“有熱鬧看了。”
……
蘇初初考中了貢生,而且不日要參加殿試,絕對是讓人意外的消息。
沒有人看好她能考中貢生,因為春闈是禮部的官吏直屬監考,不是能作弊的。之前,蘇初初一關一關的考中,可以說是有國舅爺這座大靠山,但禮部,國舅爺可就不行了。天子的眼皮子下,誰敢做小動作。就連貪官污吏,都幾乎沒有了,沒有人敢做犯忌的事。
所以,蘇初初能中,絕對是靠的自己的實力。
小林氏更是吃驚,有些不敢相信。
“初初,你真的是自己考中的貢生?不是國舅爺或太子殿下幫忙?”蘇老爺也震驚不已,難道他蘇家要出女官了?祖宗八輩兒都沒有個當官的,沒想到他的女兒竟然有這個資質。可惜了不是男兒身,或者是蘇經諄有這個才學就更好了。
蘇初初回道:“當然是憑的我自己的實力。太子殿下最是正直了,干爹其人也不在京城,沒人幫忙。”
蘇經諄臉上的傷,經過蘇初初給他涂抹靈藥后,差不多已經好了,連傷痂都脫了,留下的一些紅痕,再養些日子就能徹底恢復如初。
“父親,姐姐向來厲害。別說是考個貢生了,就是女狀元也不無可能。”
“混說什么。”蘇老爺變了臉色,“什么女狀元,我看就到此為止。再去朝堂殿試,以后還要不要嫁人了,絕對不可以。”
“父親!姐憑自己的本事考進了朝堂,怎么就不能去了。”蘇經諄替蘇初初鳴不平。
小林氏立刻出聲叱責蘇經諄,“怎么和你父親說話呢,快認錯。”
“我又沒錯,母親你說姐姐能不能去?”蘇經諄看小林氏。
小林氏瞧著蘇經諄已經大好的臉,這是蘇初初帶來的藥治好的,還沒有留疤,著實算是救了蘇經諄后半輩子的命。
所以就算是再不想蘇初初去,現在也礙于人情,道:“去也無妨。只是,皇上現在不在朝中吧,誰來殿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