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天光是聽都很崩潰:“有這樣的孩子,父母還真是頭疼。”
張校嘆了口氣:“孩子都是父母的命,大部分人不管多難還是會堅持下來,如果是重癥孩子,到老都離不開身邊人的照顧,很多媽媽最常跟我說的一句話就是:我死了孩子怎么辦?”
祁天默默點頭,心里想著:如果把男主跟家人的相處體現出來,應該會更打動觀眾。
張校又說:“聽你說這部劇是叫《星語神探》,這樣的孩子怎么當神探呢,我還真是挺好奇的。你現在跟孩子們接觸了,覺得可行嗎?”
祁天揉揉鼻子,沉思了一會。
“我覺得看拍攝手法吧,既然是電影,肯定是來源于生活,又超脫于生活。其實目前劇本還在修改,如果能把自閉癥人士的特質跟查案找到一個契合點,我想是可行的。”
“那我就先祝你們的電影大賣了~”張校笑道:“到時我們一定會組織老師和孩子們一同觀看。”
“謝謝張校,那明天我就帶藝人過來學習體驗。”
……
告別了張校,祁天的心情是沉重而釋然的,沉重是因為看見了那些年幼而又缺少感知的孩子,釋然是因為她真正理解了這部電影背后的價值。
人到底是生來平等還是不平等,向來都是具有爭議性的話題。正常人身心健全,但面對壓力也會更加敏感脆弱,多少人扛不住現實重壓走向絕路。而自閉癥孩子雖然比他人缺少了一份社交能力,但他的心靈更自由更開放,困境和壓力對他們而言也許還比不上地下的幾片樹葉。
祁天突然想看看劇本,哪怕只有初稿,也對于整個故事有更清晰的理解。到底張陸導演會如何構思這個故事,這是她目前最關心的問題。
于是她便給許諾打電話。
等了十幾秒,電話終于通了,許諾的聲音溫婉可人。
“祁天,找我什么事?”
祁天也不客氣,直接就問:“你可以拿到《星語神探》的劇本嗎?”
許諾低聲笑了:“張陸導演的劇本保密工作做的很好,不過我盡力吧,有消息給你回復。我先工作了。”
“謝謝。”
掛了電話,祁天略有些歉意,雖然答應了許諾當經紀人,但是這幾日來她都忙著別的工作,還沒仔細研究她發來的工作表,只知道她還在拍一部古裝武俠大IP,搭檔的是流量小生,劇里還有大量帶資進組的新人,劇是前任經紀人簽的,許諾大怒,才決心換人。
考慮到這一原因,祁天明白許諾一直想轉型,她29歲未婚,曾憑借古偶劇拿下柏玉蘭最佳女主角,但經紀人為了高片酬,后續一直給她接古偶劇,許諾自然不愿被定型。
回到卓世,祁天去藝人部拿下半年的新劇企劃案,正好撞上來公司的顧瑾。
顧瑾剛試鏡結束,看見祁天就媚笑著一把扯住她的領帶。
祁天:“哎哎哎,顧瑾姐姐,別鬧。”
顧瑾笑了笑:“天賜良緣呀~走,姐姐請你喝咖啡。”
祁天忙不迭地搖頭:“唉,我才剛回公司呢~”
“管你,今天不陪我聊聊天,你別想工作了。”
祁天撓撓頭:“怕了你,我先把資料放好,等我幾分鐘。”
“這還差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