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德氣得渾身直顫,視線瞥到了立在一側不語的容陌,冷哼一聲,諷刺笑道:“沒想到瑾王爺那般身手,卻是個喜歡躲在女人后面的慫包。
王爺若覺得我說的不對,盡管反駁,讓個女人替王爺出頭不妥吧!”
這丫頭片子牙尖嘴利,他吵贏了也不光彩,輸了更是丟盡顏面。
可瑾王便不同了,陛下忌憚瑾王,他便是對瑾王出言不遜,陛下也不會怪罪。
若瑾王忍耐不住與他動手,陛下便可以此降罪瑾王,他無過反功。
這般想著,周德的說辭便越發過分起來,“瑾王先是要殺刺客滅口,而后又放刺客離開,我不得不懷疑王爺的動機,懇請王爺與我入宮稟明圣上!”
岑嬌深吸了一口。
她抬起眼簾,臉上竟露出了足以算得上絢爛的微笑。
那笑宛若春天百花齊綻,又如曇花煙火,即便只是一瞬,便足以美得驚心動魄。
那些暗衛只覺得在一瞬間被這抹笑治愈了,眼睛倏然明亮,不再刺痛。
容陌的眸光卻幽深了起來,擰眉垂眸望著笑顏如花的少女。
在外人面前,她還是冷若冰霜更好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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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經對岑嬌有些了解的容明時卻欣賞不到她這抹笑的美,他們離得遠只看見了她勾起嘴角,卻沒瞧到她眼睛里的寒光。
容明時打了一個激靈,心里有種不大好的預感,卻又莫名有些小期待。
“太子殿下,臣女剛才是不是又救了您一命?”
容明時從善如流的點點頭。
岑嬌又道:“殿下,上次臣女與清平郡主發生了爭執,一時失了輕重,不慎傷了郡主的臉,殿下可是說過,救護儲君之功遠能抵不敬郡主之過?”
周德擰眉,總覺得這話聽著好像有些不大對勁。
容明時眼珠一轉,他就知道他沒猜錯。
想到接下來要發生的事情,容明時不厚道的表示很感興趣。
他輕咳了一聲,繃著小臉,一本正經的嚴肅道:“這是自然。
一個郡主如何能與本宮相提并論,只要你不犯殺人放火的重罪,以你救護儲君之功,誰敢動你。”
周德摸了摸下巴上的胡茬,這話聽著越來越不對勁了呢。
岑嬌嘴角弧度越發上揚,美得奪人眼目,容明時卻覺得脊背生寒,一邊動著喉嚨,一邊后退了兩步。
這岑嬌彪悍的很,可別殃及了池魚。
岑嬌雙手交握,晃了晃手腕與脖頸,轉身笑望著周德,聲音清澈悅耳。
“殿下如此說臣女就放心了呢!
臣女這個人自小不懂輕重,若哪日再犯了錯,還請殿下看在臣女舍命相救的份上,幫臣女在陛下面前美言兩句呢。”
容明時咽了咽口水,沒應聲。
他覺得這話他再應,就有些殘忍了。
周德有些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他皺著兩道粗粗黑黑的眉毛正欲開口發問,便見對面本是笑著的少女忽然抿起了嘴角。
習武之人的感知比常人更為敏銳,周德在這一瞬之間感覺到了危險的味道。
岑嬌收斂了臉上的笑,腳尖點地,縱身躍起,裙擺在半空中劃過一道優美的弧線,直踢周德的面門。
周德有了剛才的教訓,早有防備,抬手便擋。
他本沒將這少放在眼里,可只這一擋,他竟手臂酸麻不止,膝蓋甚至都隨這力道彎了一下。
周德心中一驚,這少女不是一般人。
只可惜,他領悟的終是晚了一些。
邵氏聽聞王府出了變故,帶著秦嬤嬤等人慌忙趕來。
容陌的身手她知道,是以并不擔心,她更怕岑嬌和容明時受傷。
可剛趕到此處,邵氏便愣住了,怔怔的望著出拳,飛踢,單方面毆打一個膀大腰圓男子的嬌弱少女。
欸?
這什么情況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