甲兵們一愣,灰頭粉臉的退了出去,許白看著他們掩上房門,忍不住露出了笑容。
這是一個十歲孩子干出來的事情嗎?雖然依然是繼承了他老朱家的喜怒無常,但是,不論這談笑之間就要是殺人的風范,還是這猝不及防的圓滑,這換成有的人,只怕一輩子都學不會啊!
他的眼里,露出了幾分贊賞的神色,而沂王的舉動,也讓他感覺到了幾分親切,至少,和他父親比起來,這沂王顯然要好接觸的多。
沂王在哪里把玩著那一方小印,小小的臉蛋卻是一臉嚴肅,他似乎有些糾結,又似乎是有些猶豫。
“殿下不問,陛下讓我帶來什么消息么?”許白輕聲的問道。
沂王抬起頭來,看了一眼,又看了看手中的小印:“我父皇想告訴什么,我已經知道了……”
許白:“……?”
沂王看了看他,似乎下了決心,解開自己的衣服,從自己貼身內衣里,取下一個東西,許白心里頓時就是一顫,那又是一塊云符。
“你說你叫什么名字?”沂王看著他,認真的問道。
“臣許白,許多的許,藍白的白!”
沂王低下頭,不知道嘟囔些什么,顯然有些失望。
許白心里一動,取出自己的云符,遞給沂王,沂王眼睛登時一亮:“你也有這個?”
他接過許白手中的云符,端詳了一番,小臉上的嚴肅終于慢慢消退了不少:“也是,父皇派你來,雖然不是想象中的那人,但是,終于也是父皇信得過的臣子!”
他將許白的云符還給許白,又將自己手中的云符重新套在脖子上,系好衣裳:“以后你就在我身邊吧!眼下正是用人之際,我身邊的人,除了幾個一直照顧我的宦官,用的上的人沒幾個!”
他臉上有點興奮:“有你在,至少我睡覺會睡的安穩一些!”
“殿下,臣還有一些人手!”許白低聲說道。
“都叫來,我沂王府里招攬些護衛,沒人會說什么的!”沂王小手一擺,似乎是解釋著什么:“父皇能將這枚印章給你,又遣你來見我,自然是擔心我的安危,這我有什么不明白的,若是父皇對你有半分不信任,你怎么可能有這印章!”
“臣還要回南京一趟!”許白點點頭,繼續說道。
“這不行!”沂王一愣,直接拒絕了許白的要求:“是要調集你的人手么,原來是在南京啊,你可以派人去,就不用自己去了,在京師若是有人手,先叫他們進王府伺候!”
沂王臉上閃過一絲機警之色,朝著窗外看了看:“如今王府的護衛,雖然看起來都是聽我的,但是,我可不知道他們到底信不得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