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去!”石彪跳了起來,這個家伙還得他身邊的幾個得力的人都被自己叔叔給處置了,他可不能讓對方舒舒服服的死。
軍官看著石亨,石彪也有些哀求的看著自己的叔父:“叔,這一個月不讓出府啊,我跟著去透透氣總行吧,有鄭大看著你,我想惹禍也惹不起來啊!”
石亨哼了哼,沒有說話,石彪頓時眉花眼笑起來,搭著軍官的肩頭:“走,鄭大,咱們去那什么南鎮撫司看一看,我還沒有去大牢里見過怎么弄死人呢!”
兩人走了出去,石亨微微的搖了搖頭,他石亨一世英雄,攤上這么幾個沒出息的子侄,他也真是一點辦法都沒有了。
錦衣衛南鎮撫司大牢里,燈火通明。
六個捕快,面前一人一個木桶,每個人都苦著臉,在極盡勉強的用手中木勺將木桶里的米飯一勺勺盛出來,然后塞進自己的嘴里,慢慢的咀嚼,在慢慢的咽下去。
米飯是正兒八經的大米飯,一看就是上等的精米煮熟的,只是空氣中聞不到半點米飯的香氣,反而有一股酸臭味道在彌漫。
“你看,我虎爺我算是夠體恤了吧,知道你們還沒吃晚飯,先填飽你們的肚子再說,但是你們這樣也太不給面子了,都快半個時辰了,這么點米飯都沒吃完……”
趙虎臣皺著眉頭:“剛剛你們也聽到了,我說過,誰先吃完,我就先聽誰的解釋,都吃不完,那就沒得說了!”
“嘔~~”
說話間,有一個捕快止不住惡心,一陣反胃,翻江倒海將剛剛吃的全部吐到了自己面前的木桶里,空中的酸臭味道,頓時又濃厚了幾分。
“繼續!”趙虎臣臉不改色的說道:“一粒米都不許剩下,自己吐的,自己再吃回去,吃不完,下一頓可就不知道是什么時候了!”
他趙虎臣從來就不是一個“君子報仇十年不晚”的人,一般情況下,他是有仇當場就報了,在南京,不管是江湖上還是官府里面,他還沒吃過這么大的虧。
別人算計到要自己把自己弄進大牢才能保全自己的性命,這說出去,不知道的或許還能說他有勇有謀,知道的可是覺得這是一個天大的笑話了。
這個笑話,只怕以后很多年都要被他上上下下的兄弟們放在嘴邊,要說他對面前這幾個家伙恨得牙都癢癢的,那是一點都不為過。
錦衣衛的大牢里,審訊犯人的時候扒皮拆骨之類血淋淋的手段,肯定是不少,不過,他還沒動刑,這幾個家伙就爭先恐后的要招供,那就一點意思都沒有了。
趙虎臣從來不覺得自己是一個寬宏大量的人,寬宏大量的人在江湖上,早就被人陰死完了,所以,在聽這些家伙招供之前,折騰一下這些家伙,那是必須的。
就比如這種“飯刑”就非常的有創意,他毫不猶豫的選取了這種。
就算不弄死這幫家伙,至少,他得讓這幾個家伙接下來幾十年來,看見米飯就倒胃口,弄不死他們,也得惡心死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