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口的官兵沒有阻攔他們,走了不遠,倒是徐永寧有些不忿了,雖然他想看到的打架看到了,但是,這架打輸了啊,還賠了銀子,許白就這么灰溜溜的走了,這不大像在安遠伯府里連他都敢揍的那個錦衣衛啊!
“咱們這就走了?”
“嗯,不走干嘛,回去叫人,再來一次把場子找回來?”許白一點都不在意的樣子:“公爺想看江湖人打架,也看到了,難道有什么不滿意么?”
“就是感到有點憋屈啊!”徐永寧哼了一聲:“至少不用賠銀子吧?”
“已經很不錯了!”許白笑著搖搖頭:“人家是水師的軍將啊,楊立這一幫人是什么人,一般江湖人而已,人家手里有刀有槍還空著手和他們打,就已經很講究了,更別說賠錢直接走人,連底細都不盤查,這是分明連后帳都不肯找!”
“咦……你要這么一說,這人倒還真是有幾分講究!”徐永寧也反應過來了。
“你不認識?”
“我憑什么要認識他啊!”徐永寧就奇怪了,南直隸的兵馬這么多,難道是個兵將,他就得認識不成。
“若是有機會,認識認識!”許白嘿嘿一笑:“這人我覺得挺有意思的!”
“切!”
天色已經不早了,一路說著閑話,到了某個路口,徐永寧和許白終于分手了,今天的整整一天,徐永寧是不是心滿意足許白不知道,但是許白卻是心滿意足了。
名單上的人,他算是全都接觸過了,錦衣衛調查的東西,和親眼見到的總是多少有些不同。
比如說白小懶那邊,錦衣衛的調查就是為人溫和、理財有方,任子銘的那邊,則是溫文爾雅、文章風流,結果呢,許白親眼見到,根本就不是那么一回事情。
倒是這靖海侯的幼子宋明禮,錦衣衛的調查是軍中新秀、為人端方,但是今天晚上這一見,是不是軍中新秀不知道,為人卻是講究的很,不恃強凌弱,不仗勢欺人,有事情能幫手下出頭,也知道什么時候適而可止,在許白看來,這幾個中,唯獨宋明禮,還是有可取之處的。
當然,這也只是他的看法,具體如何,那還是得看六月的選擇,他一個幫人辦事的,就不用幫人操心到這種地步了。
“大人!”楊立齜牙咧嘴的在許白的身邊:“這是要回鎮守太監府么,還要兄弟們聽用么?”
“今天表現不錯!”許白看著他的樣子,夸了一句:“我還擔心你們真忍不住暴起殺人呢!”
“不殺人兄弟們也沒留手!”楊立這才是悻悻的:“以前也不是沒和官兵們打過,但是,南京的官兵都這么能打的么,就是拿上家伙,也未必打得過他們,而且,他們還人多!”
“你有這個見識,就不錯了!”許白笑了起來:“學得文武藝,賣給帝王家,天下文人武人最厲害的那一批人,都是在朝廷里,你看那些為盜為匪的,如果最后不是招安歸順了朝廷,有幾個有好下場的!”
“那也未必!”楊立有些嘟囔。
“回去好好想想吧,過幾日大概我就要回京師了,我希望離開南京之前,你能想清楚自己的前程,也給你手下的這些兄弟,都想清楚一下他們的前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