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人關注他的許白一點都不失落,他最近很忙,忙得哪里有時間去管別人有沒有聽說過自己的名字。
石后的事情,是皇帝親口吩咐的,他必須親自去做。
石后并不相信許白,哪怕許白告訴他皇帝允諾赦免他的死罪,但是他依然覺得許白是在誆騙他,錦衣衛以往的壞口碑這個事情起到了非常不好的作用。
許白無奈,只得請新上任的指揮使大人幫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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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彬還是跟給許白面子的,哪怕他上任之后,許白并沒有第一時間去參見他,依然讓人送了一份蓋著錦衣衛指揮使大印的公文過來,有意思的是,這公文居然是空白的,除了大印,上面什么都沒有。
許白也分辨不出這是皇帝的意思,還是袁彬借著這個舉動來表達對自己在南衙的維護之意的感激,不過,他維護的袁僉事,可不是袁指揮使,這其中還是有分別的,如今袁彬也算是苦盡甘來,求仁得仁了,但是,只是許白的這一句袁大哥,只怕再也喊不出口了。
有了這份空白的公文,石后這邊終于松口了,熬了幾天,一份奏折洋洋灑灑數千字,送到了內閣里去了,這份奏折會引起多大的風波許白就是用腳指頭都想得到,不過,如果不出意外,這后面的事情就和他沒多大的關系了。
他該做的事情,已經做完了。
而他,也終于可以消停下來,好好的打理一下自己這小小的衙門了。
如果他估計的沒錯的話,皇帝的意思要么是用南衙來遏制錦衣衛北鎮撫司,要么,就是用東廠來遏制錦衣衛,更大的可能,是錦衣衛南衙遏制北衙,而東廠是南衙北衙不管,只要是錦衣衛,他們都管。
這就意味著,不管他和袁彬以前是何種交情,此后都不能再有什么交情了,若是南衙北衙的首領親如兄弟,那還遏制個什么勁兒,那一份空白的公文的留白,袁彬或許不是留給石后的,而是留給他許白的,這其中的微妙,不是當事人的話很難品出其中的滋味。
而東廠這邊,據說這一次錦衣衛火并,是天順朝以來,皇帝第一次大肆動用東廠,一直以來,東廠名聲不顯,甚至朝臣們都沒多大的感覺,但是許白可是清楚的知道,東廠一旦膨脹起來,那將是多么可怕的一個機構。
不管是什么情況,他不想被北鎮撫司那邊捏住咽喉,也不想今后的行事,看東廠的臉色。
他是南衙鎮撫,又不僅僅是南衙的鎮撫,天順朝終究有一天會改變年號,而他身后的那個少年,將會是大明今后幾十年的主人。
他許白,是皇帝的臣子,更是太子門下第一人。
豈能屈居人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