虬髯大漢走上二樓,從許白身邊走過,朝著童先所在的屋子走了過去,許白側著臉看著他一眼,又將臉扭開,也不知道這是盧旺、彥敬、杜清的哪一個,不過看起來孔武有力,身邊的護衛也是一看都是好手,只怕到時候動手的時候,有些麻煩。
又過了一會兒,又有兩人如這虬髯大漢一樣,帶著護衛上了二樓,護衛留在房間門外,人進了屋子,
“差不多了!”許白站起身來,朝著童先那個房間走了過去。
他一邊往前走,二樓上不斷有人站起來,跟在他的身后。
門口那十多個軍中的護衛,發現了異常,眼神齊刷刷的朝著這一群掃了過來,見到這這群人手中身上都沒武器,眼神頓時緩和了些。
“動手!”
許白站定了腳步,笑著看著眼前的這些人,手輕輕一揮,身后的屬下們從懷里齊齊整整的摸出一把短刃,默不出聲的撲了上去。
護衛們手忙腳亂的摸刀,就在這個時候,房間兩側的門打開來,十余人也如同這走廊上的這些人一樣,手中拿著短刃,臉色猙獰的從屋子里沖露出出來。
他們的距離是如此的近,近到他們幾乎撲到這些護衛們的身上的時候,護衛們手中的刀甚至都還沒有完全出鞘。
而他們手中的短刃,卻是沒有絲毫留情的在護衛們身上狠狠的連續扎了下去,與此同時,走廊上沖過來的人,也已經到了護衛們的跟前,一群人人擠著人,將護衛們緊緊的擠靠在欄桿上,血花飛濺。
二樓上看似堅固的欄桿,在晃了幾晃之后,終于承受不住這樣的沖撞擠壓,啪噠一聲脆響,終于斷裂開來,中刀的和沒中刀的,仿佛是下餃子一樣,從二樓上嘩啦啦跌落了下去。
這個時候,慘叫聲和驚呼聲,才響了起來。
與此同時,清苑樓那厚重的紅木大門,在早就等候在這里的幾個人的用力下,開始緩緩的關上。
門外開始傳來呼喝聲,逐漸關閉的門縫中,甚至可以看得到,有人舉著刀,朝著大門這邊發力跑了過來。
“又是他!”
在一樓的某個桌子上,一個端著酒杯的年輕人,口瞪目呆的看著二樓的欄桿缺口里露了一臉的許白,發了一聲哀鳴:“每次來都碰到這種事情,每次來都碰到這個煞星,這清苑樓,還能不能來了……”
幾個從樓上掉下來的人,從地上爬了起來,身上一身血污,他們無視一樓四周響起的驚呼聲,在身下的人身上,再次捅刺了幾下,然后一個個朝著二樓跑了上去。
“殺人了……”有人有些驚惶的大叫著。
手持酒杯的年輕人,將手中的酒一飲而盡,將手中的酒杯往地下一摔:“桌子拉到一邊,對,靠著柱子,靠著柱子,死人了啊,今兒的的事兒鬧大發了,有得爺們兒的熱鬧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