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情況就是這樣的?”
許白皺著眉頭,聽著郭霖的稟報:“那幾個倭國女人,真的是和前些天劉猛抓回來的那個倭人探子有關系?”
“是的,大人,這倒是證明那個倭人沒有撒謊,那個倭人女子,應該就是他口中說的倭國大友家來我大明朝貢的使者的妹妹,雖然不知道這位朝廷的使者為什么還帶著自己的妹妹上船,但是,這船在海上遭遇了番人的襲擊,死傷慘重,被劫掠一空這事情,倒是印證的上!”
“然后呢?”
“然后就是那幫番人后來遭遇到了海盜的襲擊,這個倭人女子就輾轉落到海盜的手里了!”
說道“海盜”的時候,郭霖的臉色一如既往,半點看不出來什么異樣,但是,這明明是落到了海盜的手里,卻是自己被許大人叫過來做通譯,這其中的原委,還需要仔細分說嗎?
他甚至暗暗感概了一下,難怪當初面前這許大人派自己到天津來和白蓮教的人接觸的時候,用尋找來天津銷贓的海盜做理由,這許大人做事情還真是周全,這樣的海盜哪里還需要尋找,沒準就是他自己豢養的。
“這倭人女子的來歷我明白了!”許白點了點頭,指著手里的金質徽章:“但是,這是個什么玩意,那些個番人和番人女子,又是個什么情況?”
“這個,這個就真不清楚了!”周霖苦笑著說道:“能知道一點倭話,已經是機緣巧合的事情了,至于番人的話語,那我可真就一竅不通了!”
“李豐的人,也沒有懂番話的么?”許白將目光落在蘇修身上:“他們要拿這些人換銀子,總不能連姓名來歷都不知道,那豈不是連能換多少錢都不知道!”
“這個,在海上的時候,是沒有人懂這些!”蘇修回答道:“不過,在岸上應該他們能找到懂的人吧,要不,屬下去問問李掌柜的人,讓他找個懂番話的人來!”
郭霖和蘇修退了下去,許白把玩著手上的金質徽章,也有些撓頭,徽章上的圖案他倒是看得懂,但是一點用處都沒有,真正有用處的,應該是這包裹這徽章的布條上的那幾個鬼畫符一樣的文字。
天可憐見,若是不是知道這布條的來歷,就算是有人說這是道士畫的符咒他都信。
不是英文,肯定也不是法文。
如果不出意外的話,在這個年代出現在大明海域的番人,還是藍眼睛金頭發的那種,應該只有被稱之為“海上馬車夫”的荷蘭人,或者是在荷蘭人之后開始崛起的西班牙和葡萄牙人。
在世界范圍來說,現在應該是海上大冒險的時代。至于日不落帝國的崛起,那還早著呢。
許白從來沒想到,自己還有重新回憶起世界歷史的這一天,更不會想到,在他上輩子都沒機會接觸的荷蘭文字或者是西班牙葡萄牙的文字,在這一輩子,他還有機會見識見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