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修回來的倒是很快,而且,哪怕是李豐沒在船上,僅僅是找幾個通曉番話的人,也并不是多緊要的事情,很快他就帶回來了消息。
這種情況就算是李豐,以往遇見的也不多,問起原因來,許白簡直是哭笑不得。
李豐的船在海上,頗有一些欺軟怕硬的意思,他們微微盤踞在某條航線附近的島礁,在那里守株待兔,而番人的船只,他們也遇見過,只不過一般番人的船只,都裝備著威力巨大的火器,他的這兩艘小破船,根本就不敢靠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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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次這艘番船倒霉,那也是他們幾乎是親眼目睹了番船對那艘倭船的打劫,確定了對方船上沒有這種威力巨大的火器,才會趁黑下手,要不然,他們早就遠遠的躲在一邊,哪里敢湊上前去了。
不過,以前還真遇見過,回天津之后,找人在天津城里尋到了一個傳教的老番人做的通譯,才勉勉強強的完成了和番人們的交流,不過,天津城里經過錦衣衛和白蓮教之間的這一番翻天覆地,那個老番人還在不在天津城,還真不好說。
前一陣子城里亂成什么樣子,別人不清楚,許白還不清楚嗎?要是這種情況下,那老番人還能活著,那也真是算他的本事了。
“這事情鬧的!”許白唏噓了一下,“讓他們去找找吧,真找不到再說,還有,讓他們把船上的人都看牢點,沒我的吩咐,別讓這些人下船,這幫家伙做事情肆無忌憚,咱們做事情,還得顧忌點臉面!”
見到許白打發走了這幾個屬下,百里蘇蘇笑著給許白遞過來一個削好了的果子:“沒事做的事情,你天天覺得無聊,現在有事情做了,你倒是唉聲嘆氣了,這還是咱們自己家的買賣,這要是別的事情,你豈不是要叫苦連天了!”
“就是因為是咱們家的事情,我才覺得頭疼!”
許白搖搖頭:“你看,原本收服了這幫家伙,我打算讓林七也弄上一艘或者兩艘船,然后和這幫家伙一起,正經做點外面的買賣,有這幫家伙熟門熟路,咱們在海上也不擔心吃多大的虧,做個三五趟,這路線也熟了,人手也歷練出來了,這買賣咱們就可以往大了做,有正正當當的錢賺,這幫家伙肯定也不會天天干著拎著腦袋賺錢的事情,這一切都謀劃得好好的,他給我突然冒出來這事情了!”
“做生意,哪里有一上手就順順當當的!萬事開頭難嘛!”
“我就怕萬事開頭難,中間難,后面更難!”許白嘆了口氣:“這扯出一個倭人的朝貢使團不說,還扯出一船的番人,這番人的來歷還不清楚,不過你看這東西,這來歷只怕也簡單不了,最倒霉的是,如果這樣算起來,這倭人的身份沒假的話,這一次我豈不是打劫了倭人朝貢咱們大明的貢船,這事情,哪里說理去!”
“他們說是就是嗎?”百里蘇蘇輕輕一笑:“照著我說,他們還是倭寇呢,這幫倭寇和番人不知道為了什么事情,在海上發生爭端,死傷慘重,結果被我大明的義民好心從海上搭救回來,至于那些貢物什么的,他們不說,這些好心的大明義民不說,誰知道是什么來歷?”
咦?
許白大為驚奇的看著百里蘇蘇:“我突然覺得,蘇蘇你很有做官的潛質啊!”
“你都能做官,憑什么我不可以做官!”蘇蘇掩著嘴吃吃笑道:“你胡說八道的本事,還是我教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