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好了!”許白擺擺手:“你和你的兄弟,充其量就是一些海上的流寇而已,你的船我見到了,人我也見到了,說實話,我現在有些明白為什么你在海上能這么滋潤,卻是回到大明還畏懼咱們大明的水師了,你就這兩艘破船,只怕真要對仗,看見水師的戰船就得逃之夭夭……”
許白有些失望的樣子:“打也不能打,除了欺負一些基本上沒有武裝的商船,稍微有些武裝的,只怕你們都不會動手,至于正兒八經的貿易,不用說,我估摸著你們也試過,不是賠的很慘,就是被人坑過吧!”
林七筠在一邊吃吃的笑著,許白就好像聽到了她和李豐之間曾經的談話一樣,這些話說的還真一點都沒錯。
李豐有些面紅耳赤,這話是有些難聽,不過,還真是這樣,他想辯解似乎都無從辯解起。
“人各有志,按理來說,我是不該勉強你的,你也不是我的屬下,我更沒辦法命令你,不過,你若是真想繼續和咱們四行商行合作的話,那么,只怕你的這點家當,得好好的重新打造一番了……”
許白說道:“當然,你若是覺得和咱們合作沒多大意思,你也可以不和咱們合作了,不過那以后咱們可就沒什么交情了,你繼續做你的賊,我既然做我的官,真有那么一天,你犯在了我手里,我也不會因為咱們曾經合作過,對你網開一面!”
“許大人……”
許白打斷他的話,“不要著急回答我,你可以好好的考慮一下,這一次的合作還沒結束,你還有時間慢慢想,想好了再給我一個答復就可以了!”
李豐有些郁悶的被打發走了,他真有不少話想說。
陳太忠的天津衛衛指揮所距離小陳村也不過幾十里,林七筠在清點財貨和那些人商討生意上的事情的時候,他有足夠的時間在天津衛衛指揮所和小陳村之間打一個來回。
在見到陳太忠后,他本來是有些不忿,抱著告狀的心思訴說一番自己在許白面前遭到的羞辱,他可沒想到陳太忠聽完他的委屈之后,倒是也沒有說他,只是明明白白的給他指了兩條路。
要么,就是做完這一筆買賣之后,從此遠離大明,這輩子都不要和許白以及錦衣衛的人有任何往來了,許白既然對他不滿,他若是還懷恨在心而且還被許白看出來的話,那么,將來很大的可能,不僅僅是他的他的兄弟們會倒霉,甚至還有牽連到他陳太忠。
以陳太忠和李豐之間的關系,現在許白要拿捏陳太忠,簡直是分分鐘的事情,這罪名罪狀都是現成的,這世上有些事情,還真是只準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的。
同樣的事情,許白能做,他陳太忠做了,就得滿門倒霉。
不過,現在陳太忠自問自己也是許白的“自己人”了,所以倒是沒太多擔心,但李豐可不是。
要么,他李豐就徹底的放下心中的不忿,認清楚當前的一個現實,并且讓許白成為他的靠山,錦衣衛也好,太子也好,無論哪一個靠山,只要他李豐只要不自己作死,做不該做的事情惹不該惹的人,這樣的靠山,都足夠可以庇護著他,甚至可以庇護他很多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