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豐這些人,是靠不住的,咱們得有自己的人!”
在李豐和他的兄弟們在商議著在自己的出路的時候,許白也在和林七筠說著李豐的事。
“但是這海上的事情,咱們是兩眼一抹黑,這些人暫時還得用著,不過商行得盡快擴充人手,尤其是招募一些愿意出海而且有一定經驗的人……”
“這個事情怕是不能一蹴而就!”林七筠皺著眉頭說道,“要買一艘甚至造一艘海船容易,但是找一幫能夠出海還能安全回來的船長水手,怕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
“我知道不是那容易,要不然,我怎么會繼續用他們!”許白搖搖頭:“就是拿他們當做師傅,也得將這些本事學到手,就如你說的那樣,沒有足夠的貨源,咱們四海的買賣是做不下去的,在海上打劫,終究不是正道,也不是長久之計……”
他緩緩的和林七筠說了大友詩織的事情,聽到對方在倭國,有著自己的家族港口,林七筠也是頓時眼睛一亮,她太明白這其中的含義了。
“若是這樣的話,那李豐這些人,倒不是沒有用處!”林七筠眼睛瞇著笑了起來:“既然大人有想法和那什么大友家搭上線,那么,等到事情確定之后,李豐這些人,倒是可以真正當一當海盜了,咱們大明到倭國的商船,每年肯定是有一些的,要不然這些倭國的貨物怎么會來咱們大明,讓李豐他們這些人在這條海路上嚇唬嚇唬他們,那這條海路的生意,以后就是咱們的了!”
許白抬起頭,眼神肅然的看著林七筠,林七筠絲毫不畏懼他的眼光,也朝他看了過來。
“你應該清楚,當初我用李豐這些人,就是因為他們在海外雖然胡作為非,但是卻是不肯向我大明子民下手?”許白輕輕哼了哼,眼中露出了警告之意。
“商船如戰場,不是你死,就是我活!”林七筠捋了捋頭發:“大人也是掌控無數人生死的人物,行事殺伐果斷,為什么偏偏在這件事情上有那么一些婦人之仁呢?”
“這不是婦人之仁,這是底線!”許白搖搖頭:“若是我這么做了,那我和海盜還有什么區別,和李豐這樣的人,還有什么區別!?”
他指著林七筠,“你看,這就是你和我的區別,你做事情,為了能達到目的,為了得到最大的好處,做事情可以不擇手段,至于別人的死活與否,你是不放在心上的,但是我不同,我做事情,同樣可以為了達到目的,不擇手段,不顧別人的死活,但是我的目的,覺得不是讓自己豪富起來,錦衣玉食,如果這樣的話,我不用做這買賣,我一樣可以活的很滋潤!”
許白說道:“如今我身為錦衣衛指揮僉事,深得太子寵信,只要我不犯太大的錯的話,等到太子親政,我的富貴還是有保證的,既然如此,我一門心思的跟著太子,為太子奔走,做這勞什子的海貿有什么用,我缺那點銀子嗎?”
“我圖個什么?”
“是啊,我也有這個疑問!”林七筠見到許白將話說開,也忍不住問道:“若是經辦個商行,哪怕是購買這些賊贓的主意是出自我,我覺得在對大人的買賣也是夠了,我林七筠不說別的,為大人一年賺個十幾二十幾萬兩銀子,我自問還是辦得到的,大人卻是將我的主意,一下子擴大了許多,甚至有著將四海商行開遍大明每個州府的宏大志向,大人圖什么?銀子這種東西,大人的眼界應該很清楚,并不是越多越好的……”
“我說我是想為天下百姓做點事情,你信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