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最近很是平靜啊,也沒有什么大事情……”她歪頭想了想,臉色突然微微一滯,心情突然就不好了起來。
他不是躲在天津不回京城,就是怕見自己吧!
“具體的情況,公主若是有機會見到錦衣衛的逯杲,可以問問他,我覺得這個世上,除了太子和公主以外,最關心那小子的,應該就是逯杲了!”
蕭乾見到六月發怔,以為她是擔心許白的處境,忍不住提醒她道。畢竟六月雖然是公主,但是終究是在宮里長大的,對人心這種東西,只怕還是認識不夠,她覺得的“沒什么大事”,在許多人眼里,只怕早就已經天翻地覆了。
就好像錦衣衛那個想上位的逯杲,在他心里,只怕恨不得這許白一輩子就呆在天津不回來的好,這還僅僅只是錦衣衛一個衙門,表面上風平浪靜,但是暗地里也是殺機四起。
更別說朝堂之上,如今內廷外廷,幾乎都已經成了水火不容之勢,互相不買賬。
而有能力調和這內廷外廷矛盾的兩個人人,一個在南宮病重不起,一個卻是冷眼旁觀,一副坐山觀虎斗的樣子,整個朝局看似平靜,但是這平靜卻是暴風雨來臨之前的平靜,不知道什么時候,這內廷和外廷之間,就有一場大的爭斗,到時候,只怕不僅僅是朝堂上下,就是遠在天津的許白,也躲不開這一場爭斗。
這些事情,太后一定是看的明白、心里清楚,但是,眼前的這位小公主,卻是未必清楚了。
蕭乾也只能這樣隱晦的提醒一下她,在宮里,他蕭乾如今可是四六不靠,唯一靠得上的,也就是這位公主了,他可不想這位公主懵懵懂懂的攙和進這場爭斗當中去。
“若是見到了那逯杲,我會問他的!”
六月起身告辭,蕭乾站起來相送,逗留的時間不長也不短,這其中的分寸,不是身在其中,還真的一般人很難體會到。
一直看到六月的身影,遠遠消失在宮墻盡頭,蕭乾才緩緩的搖了搖頭,嘆了口氣。
這丫頭,她就怎么惦記上了許白那小子了呢,只怕這事情對這兩個小家伙,都不是什么好事情啊!
身邊的貼身小宦官看著突然嘆氣的蕭乾,一副正要發問的樣子,蕭乾指了指桌上的酸梅湯:“什么都別說,都賞你了,知道別人問起來公主的事情,你該怎么說了吧!”
“當然知道!”小官宦機靈的點了點頭,滿心歡喜:“壽康宮賞賜的酸梅湯,公公還賞了我一碗呢,這說出去,小的臉上也是光彩的的很啊!”
……
曹欽!
逯杲!
回壽康宮的路上,六月一直在咀嚼著這兩個名字,逯杲她有印象,錦衣衛的人,看起來挺和氣的,嗯?錦衣衛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