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突然笑了起來,許白也是錦衣衛的人,若是自己讓他去教訓教訓那個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家伙,他一定會很樂意的,這逯杲聽起來,好像和許白有些不大對付,自己讓逯杲去教訓教訓那個曹欽,不管這事情成還是不成,似乎結果都不錯?
自己幫不上他的大忙,給他的對頭添點堵總可以吧!
她心情突然之間,又有幾分沮喪,這個時候,他應該是在天津和他的那位青梅竹馬開開心心吧,自己為他做的這些事情,只怕他永遠都不會知道,更不會因此感激自己。
“去哪里轉了轉啊,天氣這么熱,呆在屋子里納涼不好嗎?”
回到壽康宮的時候,太后已經醒了,見到她回來,隨口問了一句。
“去司禮監蕭乾那邊坐了坐,給他送了點酸梅湯過去!”六月如實回答道,在太后面前,她沒什么值得撒謊的,而且,她也知道,就算她撒謊,在這宮里發生的事情她也未必瞞得過太后。
“哦!”太后微微點了點頭:“我倒是忘記他在南京的時候照拂過你了!不過以你的身份,以后就算見他,派人請他過來就是,主子去見奴婢,不合適!”
“嗯,我知道了!”六月輕輕的點了點頭。
“那我們繼續吧!”太后指指桌上的折子:“下午就別念了,你撿些重要的說給我聽,不重要的,直接然司禮監那邊批紅吧!”
與此同時,蕭乾結束了他的午休,慢條斯理的回到了司禮監,在司禮監里,永遠都有處理不完的政事,而作為排名最末的秉筆太監,顯然,他要做的事情,是最多的。
“蕭公公來了!”
在司禮監里,兩個正在聊天的秉筆太監,見到他走進門,笑著和他打著招呼,他笑吟吟的回禮,做到自己的座位上去了。
“剛剛我和老戴在說,在南京那邊做鎮守太監,哪里有在宮里舒坦,突然想起來,蕭公公是做過一任南京鎮守太監的,內官監那邊,有人想去南京,蕭公公這邊有什么建議沒有?”
“哦,內官監的誰啊!”蕭乾笑瞇瞇的回答道:“有徐統領在宮里,你們問我的建議,還不如問徐統領呢,在南京,區區鎮守太監說話的聲音,還真沒徐家大!”
“那不盡然!”一個秉筆太監一本正經的說道:“萬一內官監的那家伙,有蕭公公的機緣,那說話的聲音可未必比徐家小,咱們內廷說話的聲音一直都不大,好不容易有人為咱們做主了,當然是要好好的說一說了,蕭公公你說是不是啊!”
“那是,那是!”蕭乾深以為然的點了點頭:“不過那可是一個苦差事,哪里有咱們在宮里舒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