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咱們召集點兄弟,和他們打一打,總不能還沒打就被他們嚇住了,青州的官兵是什么樣子,難道咱們還不知道嗎?”
“都給我閉嘴!”羅元一煩躁的大喊了一聲:“那些鹽工們怎么樣,這幾天有沒有鬧騰!”
“都還算聽話,按照大哥的吩咐說了,現在鹽工們都覺得是官府不給他們活路,指著大哥帶他們找官府要公道呢?”
“那幾個管事的,別讓他們弄死了!”羅元一吩咐道:“讓他們多活幾天,對咱們有好處!”
說道這里,羅元一眼睛微微一亮,沒錯,現在和外面的官兵消息隔絕,這些管事倒是一個很好的傳話的人,反正他們在鹽場里也沒什么用處。
“對了,去把那馮管事帶來,我有事情要吩咐他!”
半個時辰之后,一個簡易的木排緩緩的越過鹽田,靠在岸邊,木排上的人影還沒來得及站直,就被岸上竄出來的幾個錦衣衛給摁住了。
稍稍盤問搜查了一下,這人就被送到了許白的面前。
“許大人,羅元一讓我給許大人了幾句話!”那個驚魂未定的管事,不知道眼前這幾人,哪一個是許大人,哆哆嗦嗦的做了一個八方揖。
劉深認得此人,在許白耳邊低低說了幾句,許白點了點頭。
“羅元一說什么!?”
“羅元一說,他想問許大人,若是一個被人用刀子殺死,這個被殺死的人,是該怨恨那把刀子呢,還是拿刀子的人!?”
管事哆哆嗦嗦的看著眼前的許白:“他還說,刀子好用不好用,才是最重要的,至于誰拿刀子,卻不是刀子可以做主的!”
“呵呵!”許白笑了起來:“有點意思了!”
有人將這人帶了下去,許白轉頭看著童先:“這話是不是聽得有點耳熟!?”
“無非是脫罪之詞而已!”童先轉向劉深:“鹽場里還有多少運司的官員?”
“有職司的,大概十多人……”劉深想了想說道。
“如果不出意外的話,若是大人認可了他的這番話,應該還會有人過來!”童先篤定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