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東西,花錢就可以買到,有些東西,就是花錢再多也買不到!”童先忍不住也笑了起來:“對大人來說,這點事情,應該不是多難的事情!”
“也不是多容易的事情!”許白沒好氣的看了他一眼:“眼下雖然咱們緝事廠是掛著東宮的名兒,但那是太子殿下吩咐了,讓咱們低調,那就是意思沒他的吩咐,讓咱們少惹事,要不然,真找幾個貪官污吏,去他們家坐一坐,表示一下太子殿下的關注,這銀子少得了嗎?”
“這種事情我會做!”許白嘆道:“不過,太子殿下都這么吩咐了,那這事情就不能這么做了!”
“當然,京城里為富不仁的家伙也不少,不過,這些人身后和官場都有千絲萬縷的聯系,真要逮著一個往死里薅羊毛的話,這也違背了太子殿下的吩咐!”
許白有些苦惱的說道:“真是有些束手束腳的感覺啊,要不是山東有些遠了,恨不得再去一趟山東,在那里轉一轉,多少應該有些收獲!”
“這段時間,大人還是盡量留在京城里,不要到處走動了!”童先說道:“多事之秋,不在中樞的話,恐有變故!”
“有些事情,咱們緝事廠做不方便,但是,錦衣衛那邊做,倒是無所謂的!”童先嘿嘿一笑:“錦衣衛那邊不是通報了咱們,說了坐探了的幾個官員,都告假離開了京城回老家去了么?”
“有這事情!”許白點了點頭:“這個反應可不大好,原本就是逯杲的試探之舉,現在弄的官員紛紛告假,只怕再來幾次,這官員們的怨氣就聚集起來了!”
“那就查吧!”童先輕輕的說道:“覆巢之下無完卵,逯杲想誰都不得罪,那是不可能的,他若是不肯定得罪那幫文官,那就只能得罪咱們了,這孰輕孰重,他應該分得清楚的!”
許白沉吟了一下:“派人去知會一下南衙那邊,對北鎮撫司那邊的清查,稍微緩一緩,被請到南鎮撫司的北鎮撫司官員,若是沒有大錯,就讓他們回去吧!”
“大人這是對逯杲示好?”童先微微一愣,頓時明白了許白的意思。
“若是連這點眉高眼低都看不出來,他也就不是逯杲了!”許白緩緩的點了點頭:“不過,讓南衙的人對放過的那些北衙的的官員透露出口風,這次的事情,是咱們緝事廠發話了,才放過他們!”
“明白了,大人是想讓他們感謝逯杲的時候,也對咱們緝事廠表示一下感激!”童先恍然大悟:“大人這一招借花獻佛,倒是環環相扣,頗有些一石三鳥的意思了!”
“少來!”許白搖頭笑了起來:“你不是神卜么,這算計的本事可比我強多了,我這點手段別人看不出來,你也看不出嗎?”
“那不同!”童先認真的說道:“同樣的手段,大人用出來就有效果,而等到我去用,可能就半點用處都沒有,這可不是拍大人的馬屁!”
錦衣衛逯杲處,幾個錦衣衛正在給逯杲稟報事情,和許白之間的關系緩和了許多,如今逯杲的注意力已經大半從許白的身上轉移出來了,而眼下這投放坐探的事情,自然就成了他最為關注的事情。
“昨天晚上接到的消息,戶部的李宗木等人在離京的途中,有來自京城的商人或者是同窗曾經拜見過他們,這幾人無一例外,來人和他們交談片刻后,立刻離開!”
“在京的放了坐探的那幾家官員家里,這兩日也有來歷不明的客人,坐探已經將詳情都稟報上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