輕輕的門口叩了一下,青衣宦官推門而入,屋子里蕭乾仿佛在等候他一樣,對他招了招手。
“見到人沒有?”
“見到你了,東西也交給那人了,干爹的意思,我也說清楚了,那人說了,若是干爹有意思,派人吩咐他一聲就可以了,這些東西,完全沒有必要的!”
“這家伙說的倒是很好聽!”蕭乾聽到這話,微微笑了起來:“這么大的事情,隨便一句話就可以,我蕭乾什么時候有這么大臉了?”
“干爹的面子,一直不小!”青衣宦官嘿嘿笑了笑,從懷中摸出一個盒子:“這是我帶回來的,說是憑證,名冊和憑證都是編號存檔了的,將來干爹若是想拿回來或者是轉讓給其他人,帶著這憑證直接去那人那里就可以了!”
盒子打開,是一塊玉牌,玉牌沒什么花里胡哨的,就是四周一片云紋,在中間,鐫刻著偌大的“四海商行”四個大字,翻過來看,在背面是用略小的字體,鐫刻著“貳佰”兩字。
“四萬兩銀子,就換了這么一個東西?”蕭乾在手上把玩著玉牌,“你有沒有問,若是這牌子,我不小心遺失了怎么辦?隨便來個人就可以去他那里將銀子換出來嗎?”
“這個小的怎么敢不問清楚!”那青衣宦官笑著說道:“那人說了,但凡持股一百份以上的,不僅僅在四海商行有存檔記錄,在東宮詹事府那邊,也有記錄,真有有遺失或者損毀的情況,憑記錄上的本人去再領一塊就可以了,不是什么大事。”
“哦,我在算是兩百股了?”蕭乾點了點頭:“那一百股以下的,是不是還有什么說法?”
“這個的確是!”那青衣宦官從懷里,又掏出一個盒子,這一次打開,是幾塊和玉牌差不多的銅牌,樣式和刻字都差不多,唯一不同的是,大小稍微小那么一點點。
“托干爹的福,小人也大著膽子,在那位面前求買了幾股,干爹你看,這一塊牌子,就是一股的憑證,這個就沒干爹的這牌子有體面了,沒有存檔,沒有記錄,任何人都可以拿著這牌子去四海商行那邊兌換本金或者是分紅,那人還說了,每年的分紅會一起累計到這每一個牌子上,比如今年入股,這牌子是兩百兩銀子一股,分紅今年是二十兩的話,那么,到時候拿這牌子去四海商行去兌,就是一塊牌子,直接兌換二百二十兩,見牌即付,童叟無欺!”
“你這家伙,看來在宮里也沒少撈銀子!”蕭乾指著對方,呵呵笑了起來:“不過收斂些,別太過份就行!”
“兒子知道的呢!”那青衣宦官笑嘻嘻的將盒子收了起來:“干爹你說,這四海商行,這得賣多少銀子出去啊,這一股就是二百兩銀子,這要是一萬股的話,豈不是賣的銀子,子子孫孫都花不完了!”
“瞧你這帶你出息!”蕭乾搖搖頭:“這點銀子能干什么事情,別說一萬股,就是兩萬股我也不覺得奇怪,宮里的內帑太子現在動不了,戶部那邊,太子也別想拿到多少,這銀子就是太子的內庫啊,太子內庫,多個幾百萬兩銀子,很奇怪嗎?”
“那樣的話,那人不是干了干爹現在干的差事嗎?”青衣宦官臉色有些古怪,內官監是干什么的,他當然清楚,眼下蕭乾是內官監的太監,說通俗點,就是宮里的帳房管家,掌管皇家內帑也是職責所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