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劉千戶,以前在西城那邊的?”
對此人許白有些印象,好像是逯杲的心腹,那么此刻,此人如此激動,也就情有可原了。
不過,他這激動,是氣憤還是害怕,那就不好說了,反正,絕對應該不是見到了許白的歡喜,想象也是,若是錦衣衛指揮使都能被人活活打死在家中,那么,他們這些做下屬的,自然更沒有絲毫安全感了!
“現在是僉事了!”那劉千戶訕訕的回答道。
許白頓時哦了一聲,看著此人,然后搖了搖頭,看來,這就是接替了自己指揮僉事職位的那個人了,看來,于公于私,此人應該都是要為逯杲喊冤的了。
“好,不說這些了,說正事!”許白擺擺手,朝著里面走去:“逯指揮使確定已經升天了么,他人在哪里!?”
“在內院,有人看著,順天府的仵作要來收斂,被咱們兄弟趕了出去,順天府的仵作來的這么快,這其中一定有蹊蹺!”
“嗯,兵馬司和順天府人,被你們看住了,都放了吧,他們該干什么就干什么,不要妨礙他們做事情,至于逯指揮使的尸首,暫時不要移動,其他的檢點損失,追查案犯的事情,他們該怎么做就不要管了!”
“他們指望不上!”那劉僉事叫了起來。
“你們就指望得上了?”許白斜睨著他:“逯指揮使遇害之前,除了逯指揮使的護衛,錦衣衛的人在哪里,距離這里最近的千戶所,半盞熱茶的時間都不用,就可以馳援這里,人呢?”
這劉僉事臉色突然一變,仿佛想起來了什么,開始咬牙切齒起來。
“這么大的事情,事先沒有聽到半點風聲,結果導致自家指揮使在自家宅子里遇害,你們覺還覺得自己指望得上?”
許白毫不客氣的說道:“放人,別再給錦衣衛招禍,給你們自己招禍!”
“是!”劉僉事很勉強的點了點頭,回頭吩咐道:“讓那些衙門的人自由走動,不過,他們做什么,都要有咱們的兄弟看著,若是有人想要損毀證據,就地捕拿!”
“我聽說,兇手還有幾個人沒有逃走,就在這里等著投案?”
許白環顧了一眼:“他們人在哪里?”
“許大人不先去看看逯指揮使嗎?”劉僉事點了點頭。
“逯指揮使既然遇害,那我看和不看,就沒什么區別了!”許白擺擺手:“倒是盡快的追查出真正的兇手,遠比瞻仰逯指揮使的遺容更重要!”
“許大人果然是雷厲風行之人!”劉僉事不動聲色的送上一句馬屁“那些兇手,都被看押了起來,他們肯定是被人主使的!而且,在許大人的提醒下,我覺得在咱們錦衣衛里,也有心懷叵測之徒,只怕和這次的慘案脫不了關系,我想請南鎮撫司參與這次案子的查問,許大人覺得如何?”
“我不過是一個閑散的太子舍人,這種事情,我可不好多言!”許白微微搖搖頭:“如今逯指揮使不在,若是讓南鎮撫司做事情,照著錦衣衛的規矩就行,不用問我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