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
吳毅臉上露出一絲鄙夷的笑容,說上天去,還不是一樣的手段,這些年來從他府里被扔出去的錢物,不知道有多少了。
許白!哼,他自己送臉上門,那若是自己還客氣,豈不是錯失良機。
不過,翻開玉牌,他臉上的笑容頓時就有些凝滯了,在拜匣的最下面,赫然還有東西,而這東西,任何一個都察院的御史,都不會陌生。
奏本!
他慢慢的拿起奏本,只是打開掃了一眼,就將奏本合了起來,這奏本里的內容太熟悉了,只看得幾句,他就知道,這是自己當年的得意之作。
他不動聲色的問著自己的管家:“我對你說過的話,你當是耳邊風么,無論誰送財物來,不管來人是誰,直接打出去就是了!”
“老爺恕罪!”
管家見到他這神情,趴的一下就跪下了:“老爺,這個小的真不敢不收啊,來的人是太子殿下的侍衛,小人怕他們誆騙于我,我還特意查驗過他們的腰牌了的!”
他有些無辜的看著自己的老爺,眨巴了一下小眼睛,一臉的委屈。
“太子殿下的侍衛又如何,這里是我家,是吳府!”吳毅看著管家:“國有國法,家有家規,若是立下的規矩隨意就可以破壞,那國將不國,家將不家!”
“小的知錯了,請老爺責罰!”管家低下頭,干脆利落的認栽了,反正這事情算再發生一次,也是這個結果,將太子殿下的侍衛打出去?別鬧,他還不想那么早死。
“下去吧,若再有下次,你就給我滾回老宅里看門去!”
管家應了一聲,退了下去。
“等等!”吳毅叫住了快要離開的管家:“送拜匣的人,有沒有留下什么話?”
“沒有!”管家搖頭:“也人也問過,但是,送來拜匣的人說,老爺看到匣子里的東西就明白了,然后他們放下匣子就走了!”
“去吧!”吳毅揮揮手,將管家趕了出去。
這是打一巴掌再給個棗么,那許白年歲不大,行事卻是如此老道,怪不得太子將他依為心腹,這樣的要挾,他到底想要自己做什么?
吳毅看著眼前的拜匣,慢慢的沉吟起來:拿奏本的事情說事么?自己并不擔心這個,無非最壞的結果就是太子不喜而已,自己在都察院干的可不就是這些讓人不喜的事情,只要自己大節無虧,那么,自己就問心無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