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卑鄙了,太無恥了!”
作為最關心自己王府里這一群不速之客去留的朱淺兒,一大早起來就讓自己的小侍女去看看那群家伙走了沒有,結果小侍女帶回來的消息,氣的她臉都紅了。
“言而無信,言而無信,還騙我的金瓜子!”她狠狠的攥了攥自己的小拳頭,覺得這事情不能就這么算了。
“郡主,那些人不僅沒有走,還從外面抓了好幾個人進王府來,聽說都是城里有名的郎中!”小侍女有板有眼的告訴朱淺兒:“我聽全大爺他們說,那幾個郎中,有的是愁眉苦臉的被請進來的,有的直接就是用繩子捆進來的,王爺吩咐他們不管這些外面來的家伙的事情,但是,他們這樣也太霸道了吧!”
“他們是壞!”朱淺兒滿臉通紅:“這些壞事情他們做了,城里的百姓只會記在咱們王府的頭上,他們是在敗壞咱們王府的名聲!”
“王爺應該知道這些事情吧!”小侍女有些害怕自家的小郡主,反正在王府里,這位小郡主要做什么,除了王爺和王妃,是誰都勸不住的,她不知道為了小郡主的惹禍吃了多少掛落了,看起來這一次,小郡主又要惹禍了。
“父王知道了是父王的事情,但是我不能看他們頂著咱們王府的名頭胡作非為!”朱淺兒氣勢洶洶的說道:“我去找他們算賬,你跟不跟我去……”
小侍女苦著臉,跟著朱淺兒而去,這個時候,她也沒膽子說不,跟在朱淺兒的身后,她除了在心里暗暗祈禱小郡主這次折騰的動靜小一點,連通風報信的膽子都沒有。
一路暢通無阻的走到那些人坐在的客舍小院,朱淺兒站在院子門口,大聲的喊了起來:“許白,許白,你出來!”
院子門口和院子內,都有許白身邊的護衛,可有趣的是,他們眼中明明看到了朱淺兒在這里大叫大喊,但是他們卻沒有絲毫干涉的意思,甚至連朱淺兒徑直朝著院子里面走了進去,他們連阻攔都沒阻攔一下。
“許白!”
大堂里也沒有,朱淺兒覺得那家伙一定在躲自己,心里越發氣憤了,就在她打算一間間的房找過去的時候,只見有人匆匆從一側廂房里走了出來。
“郡主,郡主!”童先一邊一邊拱手,一邊苦著臉:“郡主稍安勿躁,大同府的名醫正在為我家大人診治,昨日我家大人舊傷復發,突然暈厥了過去,實在是受不得吵鬧喧嘩啊!”
“真的嗎?”朱淺兒有些狐疑的看著眼前的這個家伙:“我不信,帶我去看看!”
“好好,不過小郡主切莫再喧嘩了,打攪了郎中為我家大人診治,我們這些做下屬的,可實在是擔當不起啊!”
轉過屋角,一股藥箱味道就撲面而來,朱淺兒忍不住皺起了她那幾分可愛的小鼻子,不遠處的屋子門口,兩個小火爐上的瓦罐,正在咕嚕咕嚕的散發著濃重的藥味,在屋檐下,兩個童子低著頭,正在輕輕的給爐子扇著風。
朱淺兒走到門口,沖著屋子里看了過去,屋子里有幾分昏暗,似乎有人躺在床上,有幾個人站在床邊,正在低聲的說著什么。
她了進去,正要看個明白,卻覺得鼻端的藥香越發濃烈了,而腦子里也變得昏昏沉沉起來,她搖搖頭,想要看清楚床上的人,眼皮子卻好像壓了一塊大石頭一樣,怎么都抬不起來。
“好想睡覺啊……”她腦子里閃過這個念頭,身子一軟,就往旁邊倒了下去。
在他身邊的童先,似乎在就等著這一時刻,手臂一身,輕輕的攙住了她小小的身子。
“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