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著保寧,二人能過正常日子,想必是她們最最渴求的。
封晉有些明白自己為什么喜歡和小姑娘相處了,可能就是因為他沒有……所以才會十分渴求。就像冬青冬露兩個丫頭,她們自幼刀尖過活,刻苦學藝為的便是有一天不必每天刀口舔血。
而他從小過的也是這樣的日子。
所以十分渴求保寧那種舒服安穩……
自認為想通一切的封晉松了一口氣。他想自己多和保寧相處,多看看她,漸漸的便不會那么在意她了。
“如此,便多謝阿晉哥哥了。”
一聲阿晉哥哥把封晉聽的簡直飄飄然,突然覺得多個妹妹似乎也不錯。
有好吃的想著她,好玩的想著她,累了見到活潑的妹妹便能疲憊頓消,難怪秦海寧總喜歡把妹妹掛在嘴邊。“不用謝,保寧妹妹。”
保寧:“……”這就走馬上任了,還挺敬業。
兩人不知不覺竟然說了一個時辰的話,眼看天色不早了,她不想回去太晚讓秦老夫人擔心。
于是問起秦海寧。封晉有些失落,同樣是兄長,保寧心里似乎秦海寧永遠在第一位。
“我出來前讓人給秦二哥灌了醒酒湯,酒醒后便讓人送二哥來此,應該很快便能到了。”
保寧點點頭,再次道謝。封晉第一次覺得太講禮數也挺讓人煩惱的。有什么好謝的,他愿意的事。他若不愿,別人拿刀架在他脖子上也休想讓他點頭。
萬分不舍,封晉把此歸結為他新認了妹妹,又正式恢復身份,倆人算是‘第一次見面’,有點留戀也是情理之中。
可時間終究不考慮別人的心意。
秦海寧還是到了。遠遠的便聽到他的咋呼聲。
“……阿金,你竟然還有這樣的宅子。以前怎么也不告訴我……這里景致比梅園還美。我以后若是留宿,便在這里,不去住你那梅園了。有山有水,好意境。”
見到保寧話鋒一轉。“你怎么自己先離開了,也不等等二哥。害我擔心半天,真怕你被人欺負。”秦海寧其實有點心虛,自己竟然醉酒了,酒醒后找不到保寧,嚇出了一身冷汗。
好在有人告訴他,阿金親自護送保寧去了另一住莊子。
說是安靜,方便保寧休息。
秦海寧沒有多想,覺得還是自家阿金兄弟心細,知道保寧喜靜。
于是大大咧咧的上了馬,被護衛帶到這里。
“二哥喝的五迷三道,還記得有我這么一個妹妹嗎?”
秦海寧越發的心虛了。“……也沒太醉,今日二哥著實做出幾首好詩,一個高興便多飲了幾杯。好在沒有誤事,好妹妹,回去后可咖別告訴祖母。祖母若是知道,又該罵我不著調了。下次你再想出門,可就難如登天了。”
“這么說,我還得替二哥遮掩?”
“這怎么叫遮掩呢?這叫……兄妹同進退。”
保寧懶得和秦海寧繼續斗嘴。自家二哥是個沒腦子的,不管答應什么,下次依舊故我。
她看向封晉,封晉會意。開口說起了上次保寧遭遇的險境。
秦海寧只隱約知道,如今聽封晉細細一說,登時臉色大變。擼胳膊挽袖子的便要找封逸拼命。“……也不必急在一時,早晚有教導他的機會。我思來想去,擔心趁著我們都不在,有人欺負保寧,所以我特意找了兩個會拳腳的婢女,讓保寧帶回秦家,時刻護她周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