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丫頭回去復命,說已經把信送到驛站了,親自交到封公子的護衛手中。
秦書寧又鬧了一通,怪小丫頭為什么不直接把信交到封逸手中。小丫頭是有苦說不出,秦書寧自然清楚以小丫頭的身份想要見封逸一面難如登天,她簡直就是故意加難。
她就是故意的又如何。
她可是封逸未過門的妻子。
將來就算不能當主母,也是姨娘,那些護衛以后見了她得跪地請安。如今她送封信,卻不能親自送到封逸手中,這簡直就是欺人太甚。
小丫頭被罵了,白著一張臉,可是沒哭。秦書寧自然沒有注意到,她罵痛快了,這才揮手示意小丫頭滾出去。
小丫頭猶豫片刻,還是將從同村姐妹那里聽來的消息告訴了秦書寧。
其實很簡單,小姑娘有個同村的姐妹,在松溪堂服侍秦老夫人。她聽到秦老夫人和三小姐說話……說是打算在秦書寧出嫁前見一見封逸。將秦書寧那天的松溪堂的所做所為如實相告。
可別等秦書寧過了門,封逸來責怪秦家薄涼。
事先打好招呼,他娶了秦書寧后,秦家便不打算和秦書寧往來了。
秦書寧聽完,簡直從頭冷到腳。她雖然一直覺得秦家可有可無,可秦老夫人這一手簡直就是釜底抽薪,這事若是被封逸知道,難免會覺得她不夠溫柔賢淑。
不能讓封逸知道,絕對不能在成親前讓封逸知道。
她得想個法子,讓封逸無論如何提早娶她過門。“你……明日再替我送封信給封公子,這次無論如何要交到他手上。”小丫頭鵪鶉似的點頭。
一切布置妥當,餌已經下了,只待秦書寧入網。
以秦書寧的腦子,一定會毫不猶豫的一腳踏進網中的。
保寧一點也不擔心這一點。一切都安排她,她便不再分心去理會秦書寧的事,只是一心一意跟著梅先生上課。
一同聽課的還有秦二小姐秦若寧。
秦二姑娘每天苦著臉來苦著臉走,覺得梅先生講的簡直就是天書。聽的云里霧里的。偏偏梅先生和保寧你一句我一句,很多話她是左耳進右耳出,過后梅先生一臉喜色,保寧蹙眉深思,片刻后又開始和梅先生你一句我一句的,梅先生漸漸露出思索之色,而保寧則漸漸面露笑意。
兩人似乎覺得課上時間不夠。
或者是辨的不過癮。經常下了課還要繼續。
秦二姑娘經常一個人灰溜溜的出門,耳邊是保寧在和梅先生談論女學利弊的聲音。
相比之下秦二姑娘這學上的著實輕松。而保寧,卻忙的分身乏術。
封晉就是在這樣的情況下登門的,他送了拜帖,秦老夫人喜歡封晉,自然允了。
再次見到封晉,秦老夫人感嘆,這少年生的真俊俏,好像比上次見面時多了幾分什么。上次見到封逸,還是他送保寧回來,若是沒有他,保寧恐怕會在秦地人那里吃個大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