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后。
張楚嵐無視張靈玉的糾結模樣,轉頭看向面前的陸家兄妹,道:
“我們把事情想的太絕對了,為什么全性就不能有特別的人,就算難免會有一些同流合污的情況,但這贏勾為什么能如此迅速的成為全性掌門,甚至還讓其中的那個豪杰如此信服?”
“丁嶋安,這人我們不了解,但當時在唐冢那邊看起來,這人雖然選擇加入了全性,但腦子明顯還是個正常人,也不像個無法無天的家伙,否則以豪杰的身份與水平亂來,他也早就聲名狼藉了。”
“而且,除了不想金鳳婆婆折在唐門之外,他也明顯自知全性來唐門搗亂的理虧,與那些唐門弟子交手時更是手下留情了………”
“這么個理智的武癡,甚至都不會與全性真正同流合污的人,難道真的會因武力而選擇徹底屈服于他人么?”
“丁嶋安若真是這種人,那么他以前為了追求變強,為什么沒有不擇手段的奪取他人傳承,而是真心實意的選擇去拜師………選擇學百家藝?”
“如果不是這種人………”
“丁嶋安為什么會對贏勾如此信服,甚至還會愿意因為對方的一個命令,馬上就把心中想領教丹噬的**給壓回去?”
“除非……”
張楚嵐目光閃爍的抬起頭,道:“贏勾不僅擁有著他所不能比擬的實力,就連為人也會讓他打從心底的選擇佩服。”
“丁嶋安信任這個贏勾,也明白贏勾究竟想做什么,既然對方打算要讓丹噬消失,那么他也就會認為丹噬一定會消失,自己就算得到了與丹噬交手的經驗………又有什么用?”
“……豪杰都只能心服口服?”陸琳皺眉道:“不至于吧?”
“這確實很難讓人相信。”張楚嵐無奈道:“但結合丁嶋安當時的表現,我覺得贏勾所擁有的實力,起碼也要和豪杰不相上下才行,然后才有可能憑借為人與掌門身份,讓一個豪杰如此信服。”
“而且,不管事實究竟如何,這贏勾也肯定不是咱們幾個就能處理好的角色………”
“另外……”
說到這里,張楚嵐似乎又想到了什么,神情之中再次出現了一絲疲憊感。
“如果這家伙的目的極為純粹,一定要讓唐門的丹噬自此消失于世,那么他的事兒也就遠遠還沒有辦完,唐門這邊接下來肯定還會出現更大的亂子,而這一次………搞不好也還真的會鬧出人命。”
“咱們幾個對丹噬沒想法,也沒資格參與唐門的其他事,所以在那個許新的嘴里問完事情以后,必須一刻也不能停留的馬上離開唐門,否則………一定就會被接下來的亂子波及到。”
說罷。
張楚嵐沒有在意陸家兄妹與張靈玉的臉色變化,而是神情疲憊的用雙手拄著床鋪,抬眼看向了上方還算潔白的天花板。
唐門長啊唐門長,您說您這又是何必呢,非要為了一個丹噬逼迫所有人,甚至還放棄了與那貨溫和解決問題的可能性………
丹噬……
唐門的驕傲……
這難道比唐門的延續更重要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