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縮小至拳頭大小,猶如黑色固體的黑炁,紛紛回到了柳小江身后,并再次逐漸延展而開,恢復了相對正常的氣態性質,看起來就像有自己的思想一樣,緩慢且溫順地纏繞于他的周身附近。
全滅在場的比叡山忍眾之后,
柳小江再次看向跪在地上的比叡山忍頭,“你沒資格和我講條件,我也沒資格替前人原諒你們這幫可笑的家伙………”
“何況……”
“居然想用自己一個人的命,來抵消上億無辜之人的枉死,你以為你算是個什么東西,區區彈丸之地的一個小輩,豈敢如此狂妄………你配么?!”
說到最后,連他自己都沒有發現,自己說話時出現了兩種聲音,但在聲色上沒有任何區別,只在聲調上存在著細微差別,如果不仔細聽的話………就算是跪在他面前的比叡山忍頭也沒能察覺。
畢竟,在自己放低姿態之后,卻還是見到了比叡山忍眾精銳們的慘死,比叡山忍頭自然也明白了柳小江絕非善茬,并不會因所謂的人道主義精神,從而放過自己這種選擇投降的俘虜。
于是,他雖然故作悲痛地看著那些慘死的忍眾,但心里也開始琢磨起了該如何對付柳小江,亦或是如何才能在對方的手底下安然逃脫了。
然而,
“小輩!看著我!”柳小江已經完全變換了一張臉,原本那種平靜淡然早已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則是一抹極端的憤怒與殺意。
“哼!”比叡山忍頭明顯沒怎么經歷過他人的侮辱,眼下被一個年輕人‘小輩小輩’的叫著,即便跪在地上也是怒目而視道:
“區區一個支那的………”
“你找死!”柳小江沒等對方把話說完,他才剛一聽見‘支那’二字,立馬狠狠一腳踢碎了老東西的上半身。
一時間,鮮血混雜著大量污物,灑向了老東西身后不遠處的陰陽師們。
而后,也不知是這場景太過血腥,還是眼下的血腥味太過難聞,總之也有不少道滿家的陰陽師,因無法忍受的而彎腰嘔吐了起來。
緊接著,
柳小江收回了并無血跡沾染的右腳,眼神與臉上的表情也即刻恢復了正常。
但當他看見仍留在地上的半具殘軀時,卻也還是忍不住緩緩皺起了眉頭,似乎是覺得自己做的有些太過分了。
可做了就是做了,比叡山的忍頭也死了,他對于這些倒也沒什么不能接受的,于是在看了眼不遠處的那些道滿家陰陽師后,即刻轉身走向了此前一直被護在黑炁中的五月。
然而,
柳小江面色平靜的走到五月面前,才剛剛為其撤掉了周身的黑炁,就發現這丫頭不由自主的后退了幾步,眼神看向自己的時候也是充滿了警惕。
他倒是不難猜測五月為何會害怕自己,但最終卻還是對此沒有多說什么,只是站在那里緩緩開口詢問道:
“五月,安培一族的事,你覺得該如何解決,究竟是該讓他們和這些家伙的結局一樣,還是說………”
而就在說話的同時,
原本纏繞在柳小江周身附近的黑炁,逐漸匯聚起來瞬間朝著道滿家的陰陽師們飛去,并毫無意外的讓這些大多都已陷入絕望的霓虹異人,盡數死在了自己那種極為恐怖的尸毒侵蝕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