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便解釋透徹,黎書幽驚的呆住:“這書巧姐明明是霜晴師姐殺的,怎么怪霓凰姐姐呢?”
“爹爹怎么會那么糊涂?”
“你也覺得爹爹糊涂,那么娘他們不知道,哥哥能會不知道嗎?”
“娘,你們根本就是借著這個借口去打壓洛家而不是真的相信什么洛霓凰是害死黎書巧的兇手是吧?”黎書琴的話讓羅氏抿唇,“你怎么這么想你爹?他為人正直不可能做這些下三濫的手段的。”
“是不是,我會知道的。”黎書琴揚了揚手中的信,周夫人臉色一白,“大小姐,你這信是從何處來的?”
“這嗎?是別人給的,周姨娘覺得很熟悉?”黎書琴側了下頭,撿起桌上的書信,散漫的開口。
周夫人訕笑,“不,我怎么可能會覺得熟悉呢。”
“這不重要,明日是出殯的日子,什么事都等這事過了在議。”黎書琴說完就甩手離開,黎書幽跟在她的身后也一道出去。
周夫人起身幽幽的道:“大小姐這是要順利坐上家主的位置嗎?”
羅氏目瞪口呆,“老爺都還在,你胡說八道什么?”
“這個位置是何等的惹人眼饞?我有沒有胡說,你心里知道。”周夫人說完,扭著蛇腰就離開了書房。
羅氏失魂落魄的坐下,腦子全是亂的。
臘月初七,宜出喪。
黎府緊閉數日的大門終于開了。
一隊七人身穿白色麻衣,頭系白色布巾,一個巨大的奠字搖曳在寒風中。
黎書琴一襲黑群,利落翻身上馬。
黎書巧出殯全部從簡,一兩送棺馬車,一隊人,結束。
“姐,你現在出去如果那些人要動手,你不就是靶子了嗎?”旁邊,黎書幽拉住她,“我去。”
“你回去看著娘,別讓她胡來,還有爹爹現在離不得人。”黎書琴意味深長的看著黎書幽,她原本眼里的活潑還開朗,也在一夜之間全部都隱藏。
可見長大了。
黎書幽抿唇點頭,退開兩步,“你當心。”
“我知道,駕。”黎書琴說完,便驅馬出發。
悲凄的嗩吶聲響起,一疊冥紙翻飛,浩浩蕩蕩的行使在城中。
所有的城中百姓皆是關門閉戶,生怕與他們扯上些關系。
黎書琴行走沒多久便看見馬路中間的人,眼眶一紅,“晉哥哥。”
北辰晉驅馬上前,伸手輕柔的將她的淚抹掉,“沒事,還有我,”
“今日,我送你出去。”
“嗯。”黎書琴點點頭,也不管這規矩不規矩了。
不遠處的閣樓之上,洛霓凰手提著一個酒瓶子,姿態散漫的仰頭喝一口,目光落在那并肩而行的兩人身上。
“你不去看看?”旁邊,北辰熠上前接過她手中的酒喝了一口,恩,酸酸甜甜的,倒像是梅子酒。
洛霓凰盯著他喝過的位置,皺眉,“你這算是間接的跟我接吻了吧?”
“……”北辰熠被她猛的這么一問有些懵,隨后挑眉,“你這些日子膽量是越來越大了,竟然敢調戲本王?”
“那日的嘲笑本王還沒找你算賬呢。”
“哪日的嘲笑?我有嗎?”洛霓凰裝傻到底,不接他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