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種意義上來說,夏志新雖然不是禮部尚書,工作的重要性卻一點不亞于趙阿千這個禮部尚書。
實際上,目前整個禮部,大家都戲稱有五大金剛。
分別是分管新聞宣傳和一般文藝的趙阿千,分管理論研究的夏志新,分管外交與藩務的馮仁軍,分管宗教的伊井博人,分管的電影的殷狐。
夏志新要將天子說的話,做的事,形成理論,形成朗朗上口的政治口號,成書載冊,且方便官員和百姓們學習理解。
比如這個“高利貸帝國主義”,便是夏志新收錄在《歐羅巴諸國的發家史》這本書里面的天子之言。
這本書由夏志新主編,黃門令伊藤博文協助,朱富貴親自把關,印刷出版之后,大明五品以上的官員都要學習,以它山之石來攻玉。
所謂“法國的高利貸帝國主義”,是指如今的法國國內產業已經出現衰敗,工業空心化,但金融業卻畸形繁榮的現象。
壟斷資本家把大量資本投在信貸領域,而不是投在生產領域;投資國外又遠遠多于投資國內。
這種非生產性的高利貸性質的資本輸出,使法國每年收獲巨額利息,又反過來加強了資本家們的腐朽寄生性。
巔峰時,法國的食利者階層達200萬人之多,連同他們的家屬,竟占全國人口的1/8以上。
這樣的環境怎么可能提供優質的兵源,提供優質的產業工人。
所以法國從拿破侖時代的歐陸第一強權,一步步滑向人人可乳的法雞,其實有著歷史的必然性。
朱富貴站在后世的上帝視角,自然能夠抽絲剝繭準確把握到這一點,這也是為什么他選擇對英國暫時忍讓,而對法雞重拳出擊的原因之一。
不過法雞架子比較空,但他們富得流油也是事實,在金錢的武裝下,法軍的戰斗力目前還是可以的。
莫白忍不住怒道:“不說我們大明,單說那些華夏故土的窮苦百姓,面朝黃土背朝天,辛辛苦苦一輩子從地里刨食,積累的盈余被貪官污吏和滿清政府盤剝也就罷了,還要給那些腦滿腸肥的法國資本家吸血,真是是可忍,孰不可忍!”
莫白之所以這么說,是因為之前滿清籌措遼餉還剩下百余萬兩的缺額,就是問法國人和英國人借的。
“不過話說回來,一個伯爵就能換幾十萬大明元,夏老哥,你覺得他們皇帝能換多少錢?”莫白忽然思維跳脫地問道。
“哈哈,我們的小白起還想殺上杜伊勒里宮去綁了拿三法酋不成?心氣不錯,但這也太離譜啦!”夏志新哈哈大笑道。
莫白撓撓頭,道:“哎,也是,法國皇帝又不會到美洲來,世界上哪有這種好事兒……”
“師長!”
就在莫白和夏志新兩個老朋友有一搭沒一搭,享受難得的假期的時候,一個通信兵一路小跑跑了過來。
他向莫白和夏志新行了個禮,然后小聲報告道:“師長,新津歸化點那邊發來詢問函,說是有一對母子,自稱是您的姐姐和外甥……”
“是桂蘭和飛鴻嗎?”
莫白神色激動地站了起來,手中的可樂都因此打翻了。
“好像是這兩個名字。”
通訊兵點了點頭,“這是他們的照片,您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