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30……3……呃!”
妙木山,滿是巖柱的石林的空地上,如同閃現一般,鳴人驀地現出身形,可緊接著便撲通一聲跪倒下來,捂著頭不住地呻吟。
“呼呼……還是不行嗎。”看著自己滴落的汗水打濕地面,鳴人忍受著不斷侵襲的疲勞感以及眩暈,苦笑一聲。
自來也老師說得一點沒錯,三十秒已經是他的極限,并且照這樣看來,起碼短時間內很難有所突破。
沒錯,經過幾天的修養,他立刻重新投入了往常的修行之中,并且將主要精力放在了風遁查克拉模式上。
只是他現在仿佛到達了瓶頸,無論是半成品的螺旋手里劍,亦或是風遁查克拉模式,修行進度俱都停滯不前。
尤其是后者,經歷上次的戰斗后他發現,關鍵時刻,還是速度上的碾壓能真正解決問題,所以他十分專注于提升風遁查克拉模式,但凡這個術能提高一點持續時間,或者能多防御幾次團藏的風遁,他那天也不至于落到那般境地。
那日根部眾以及團藏的突襲,可謂讓他重新找回了剛穿越那會兒的危機感,中忍考試期間那點自以為是經過這一遭算是徹底從他身上洗盡。
大蛇丸和團藏,兩者前后都用事實給他生動地上了一課,那就是不論他成長的速度多快,如何碾壓同級的下忍,起碼現階段,他在這些頂尖的人物面前不過螻蟻而已。
而最可笑的是,之前他還沒有這種自覺,戰斗時還在時刻防備人家的看家本領,如大蛇丸的白磷大蛇,還有團藏的伊邪那岐和別天神,結果人家根本不用拿出這種級別的底牌就能輕松解決他。
現在他反而在心里感謝這兩個人,要不是他們,他現在不知道已經膨脹到什么樣子了,真以為自己是主角,是天命之子了也說不定。
這幾天,他每當回想起之前的戰斗都難免地一陣陣后怕,要不是深作仙人在關鍵的時候將他逆通靈過來,后果真是不堪設想。
當時其實他自己都放棄了,全身都被鎖鏈束縛,封印符咒更是眼瞅就要貼在他腦門上,哪怕再晚一秒,他現在肯定已經在根部的牢房中被折磨的生不如死了吧。
這么看來老天還是眷顧他的,連著兩次絕境脫身,這要是換成別人,恐怕墳頭草都兩丈高了。
雖說慶幸,可他不能指望每次都遇到這樣的運氣,所以他必須變得更強,不說為了掌握自己的命運之類的空話,起碼再一再二,他不想第三次品嘗那種絕望無力的滋味了。
“呼呼……該死,副作用太大了,這樣想靠硬莽都不行。”鳴人拄著膝蓋喘息著,雙腳不可控的顫抖,完全是一副即將虛脫的樣子。
風遁查克拉模式的后遺癥太過強烈,以他這副漩渦一族的強韌身體也不能支撐連續使用,這也是他無法在這個術上取得突破的主要原因。
說到底他也不是什么天才,靠頓悟就能實力瘋長,他能走到今天,靠的就是根性意志,還有豐沛的查克拉量。
百遍不行就是千遍、萬遍,直到熟能生巧,直到刻進本能,爬樹、踩水,乃至瞬身術、螺旋丸,都是這樣過來的。
然而唯有風遁查克拉模式這個他獨創的術,卻無法做到利用不斷重復來提升,不得不說命運的軌跡還真是令人捉摸不透,他一個擅長循規蹈矩笨修行的家伙,卻創造了一個需要天賦的忍術。
“要不,想辦法去拜托深作仙人教我仙人模式?”苦惱于這條路走不通的鳴人此時不禁生出這樣的念頭。
然而他隨即就搖頭否定了這個天真的想法,人家教不教還在兩說,首先他就不知道自己該如何來開這個口。
現在可不是劇情里的三年后,自來也老師活的好好的,深作仙人也還沒有碰到輪回眼的佩恩,人家憑什么教他?憑他臉大?
要教也是由自來也教,麻煩不到人家深作仙人那里,畢竟他明面上就是自來也的親傳弟子。
只是這樣的話問題又來了,他其實和自來也同樣開不了口哇,首先他就解釋不了他是怎么知道仙人模式的,這可是自來也乃至整個妙木山的核心密術,他想如螺旋丸那樣含糊過去恐怕是不太行。
“我太難了。”好一會兒,終于站直了身體的他苦笑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