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理說他沒必要這么早就盯上仙人模式,畢竟同為妙木山契約者的四代目也會,這說明早晚也應該會輪到他。
只是心中被那日一戰后重新填充的危機感讓他如坐針氈,現在的情況已經不是他之前想的那么簡單了,之前他還想著等三代目一死,他就天高任鳥飛,海闊憑魚越了。
可從那天的結果來看,他以后要防備的不止是大蛇丸或者收集尾獸的曉,還有陰影之下時刻準備擇人而噬的木葉根部。
殘廢的大蛇丸不足為慮,曉眾那些S叛忍大體也是在三年后才真正活躍起來,按照這樣,他還來得及慢慢積蓄力量,可團藏插進來就立馬不一樣了。
不管是這個人還是木葉根部,這股藏在黑暗下的力量都不是現在的他可以應付的,他又怎么能不急。
妙木山這邊本就和木葉長期保持聯系,自來也更是這段時間就在村子中,故而被定性為叛忍這回事幾乎是第一時間他就知道了。
老實說他對此并不意外也沒有什么憤怒的感覺,事實上除了油女家的那個混蛋,其他根部眾也確實是死在他的手上,如果團藏或者木葉方對此毫無表示才奇怪,那樣他就不得不懷疑是不是還有更大的陰謀在等著他了。
只是如此一來,他以后不但要面對木葉的通緝,可能會與過去相識的人兵戎相見,更令他憂心的是,雛田和伊魯卡的安全問題。
他的人際圈本來就窄,以團藏的手段很容易就能調查的一清二楚,并且這個老家伙的道德水平又是堪稱火影下限的存在,能使出多骯臟的手段都不奇怪。
“還真是屋漏偏逢連夜雨啊。”對雛田他們的擔憂以及自己未來的迷茫,讓鳴人悵然若失。
似乎自中忍考試以來,越來越多的事情脫離了他的掌握,尤其大蛇丸一戰后,連鎖反應像脫韁的野馬一樣,讓他忍不住開始懷疑自己當初的選擇。
明明什么都沒有改變,如同最后佐助還是被種下了咒印,并且好像更糟,全程目睹了他和我愛羅一戰,佐助最后的眼神讓他記憶深刻。
這么看來,他真是把一切都搞砸了。
“不知道是不是上個世界我也是搞得一塌糊涂才落得這般下場的。”找了塊干凈的石頭坐下,自嘲了一聲,他自后腰的忍具袋中掏出一個木質的小酒桶。
【杰克的酒】
【來自卡塔利納的騎士,杰克巴爾多釀造的酒,以木桶杯裝滿的旅行專用品】
【可以恢復生命,暫時提升對寒氣的抵抗力】
【照理來說,不死人沒法品嘗酒的美味,杰克不知道下過什么功夫才能辦到】
【不死人的時間過于長久,有時也會想要美酒與謳歌相伴】
沒錯,這自然亦是來他抽出,來自另一個世界的物品。
來自那些根部眾還有戰爭期間,分身在木葉收集到的靈魂查克拉,除了備用,基本都被他用來兌換了,概率依舊感人,但不得不說數量到了,總會出一些有用的東西,比如日記,比如此刻他手中的酒。
這酒十分有趣,口味辛辣上頭,回甜時卻有淡淡地洋蔥味道,讓人不住想要流淚。
并且就像說明中那樣,有和余火差不多的功效,都能夠讓他虛弱時恢復狀態。
這不是他關心的,他在乎的,是當他喝下這酒時,那縈繞心間不去的懷念感覺。
他猜測上個世界的自己一定和這位叫杰克巴爾多的騎士是朋友,即使他此刻沒有半點關于這個人的記憶,樣貌、性格全都一無所知,但當他喝下這酒后,那種徒然萌動出的,強烈想和摯友一同碰杯大笑的沖動卻騙不了人。
按說這種類似余火,可以救命的酒應該留在關鍵的時候喝,只是他現在需要點東西來安慰他抑郁的心情,也就懶得顧及這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