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感受到第四個人也加入圍毆之后,竹刀鍛再次再次不忍了,一個暴起將所有人彈開:“你們全都在胡扯吧!合著一局麻將,四個人都能覺得自己穩贏?!都要我來賠?你們打得這是什么神仙局啊!”
這.....還說的真是有道理,眾人也仿佛自知理虧一樣,猶猶豫豫地停手了。
沒人能看出科執光是那個唯一有可能會輸牌的人。
竹刀鍛從榻榻米上晃動著身體站了起來,他的身材不算高,但站起來的一刻仿佛武士蘇醒,重新拾起了泥土中的斷刃,如此不凡的氣勢,也讓眾人下意識后退了兩步......生怕這人起來后,第一件事就是報復剛才這一輪圍毆。
這時科執光才看清,對方......原來是竹刀鍛。
“為什么這人會在這里啊?我還以為這里只有我們幾個呢?”晴島鹿小聲嗶嗶道,竹刀鍛也算得上是業內奇葩名人。
“啊,阿鍛的話,他其實一直都在這里,就我所知,他已經在這間旅館里待上了好長一段時間,從春天一直待到現在。”熊櫻解釋道。
“他在這里閉關?那他的訓練對手呢?”晴島鹿更加疑惑。
“這個就得問他了。”
科執光和竹刀鍛隔著數米的間距相互對視,彼此都有說不出的興奮與戰栗。
他們都回憶起了那個與石心對局的夜晚,那一夜的棋局,對他們倆人的棋道之路都有至關重要的影響。
在見識到世界戰力的天花板之后,科執光對其進行了狂熱的沖鋒,而竹刀鍛則對這層天花板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恐慌,雙膝幾欲跪下。
但緊接著,倆人在第二盤棋的中途相互撞上,科執光在這盤棋中實現了超越式的突破,而竹刀鍛也從其中收獲了許多感悟,并開啟了自己長達數個月的閉關。
如今二人再次相見,難免都會覺得對方像個宿命中的對手,勢必要再度大打出手一局。
“喲,鍛子哥,你,終于醒了啊。”科執光切換成了對戰人格,語氣開始變得挑釁起來了,下顎收攏,眼神收緊。
竹刀鍛很滿意科執光這樣的態度,這樣一來,就能省去流程,直接進入對戰環節。
“那就讓我們開始吧,讓你見識一下,此時此刻的我的.....威力!”說著,竹刀鍛將拳頭狠狠地握在了面前,手背上的筋脈暴起。
唔.....雖然他的宣戰好像很有氣勢,但考慮到他這個像搞笑角色一樣以被圍毆作為出場方式,怎么總覺得有點怪怪的呢?
而且他的臉上還掛著被打的拳頭印記,單看印記對比的話.....好像還是科執光自己剛才趁亂上去揩的一拳。
而且最關鍵的還是......你特么給我把你這劉海剪了啊!留這么個劉海,真地看得見前方嗎?
算了,就給他貼一個搞笑角色的標簽好了,起碼能被當做搞笑角色的,多半不會是壞人,對吧?
很快,倆人都坐在了棋盤前,氣勢如同山岳一樣對壘而起。
對科執光來說,其實眼下的硬件設施算不上友好,這間康樂室的圍棋桌都是小茶幾,對局者只能盤腿而坐,剛好這是他不習慣的坐姿。
相反,竹刀鍛坐在對面的一刻,姿勢端正巍峨了許多,他很習慣這種姿勢。
和新星杯那次一樣,這次的對局同樣也在一處落地窗前進行,窗外是浩蕩的白雪,冷風在玻璃上吹出可怕的聲音。
同樣也充滿了意境。
這種場景大概不會出現在古代,在古代可沒這么好的取暖的條件,棋子可是能把人的手凍穿的,以雪為背景對弈,可是現代人的特權。
幾位女孩在遠處觀望,很難理解這群男孩子到底怎么想的,怎么一言不合就干上了。
“來吧,鷹美,我的宿敵喲,我們趁現在一決勝負吧!”熊櫻猶如被戳中了燃點,斗志昂揚地看著對方。
“我拒絕。”鷹美冷漠地回答。
還是那句話,除了笨蛋們,鬼才愿意用寶貴的休假時間來下棋。